暗一深知安子瑾要做些什麼。

    他直接過去，想要阻止芳華也自殺。

    可是終究還是晚了。

    芳華嘴裏竟然也和暗衛一樣藏了毒。

    她癱軟在地上，一雙眼睛失焦的看著天花板。

    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了按一個晚上。

    她和頭牌談論的場景。

    頭牌真的很溫柔，不僅長相溫柔，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

    她真心地呵護著每一個女孩子，不讓他們受到一絲傷害。

    她對自己也很好，非常的溫柔。

    她在進入青樓後，試探過頭牌好幾次。

    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那麼無所顧忌，對著每一個人都很好，還是說帶著圖謀。

    她試探過很多次，不管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她都會溫柔的對她笑著，說沒關係。

    她就像是溫柔本身。

    她本事要離開的心，因為她一次次的溫柔的微笑所消散了。

    她以為自己真的就會在哪裏呆一輩子，和頭牌在一起。

    可是，綠蘿就那麼突然的出現了。

    看到綠蘿的第一眼，她以為自己悲慘的童年似乎從來就沒有過一樣，綠蘿長得和小時候，她的妹妹一模一樣。

    一樣的眼睛，一樣溫軟的語氣。

    不同的是，她的妹妹總是很活潑，像是一個精靈一樣圍繞在她和爹孃的身邊。

    而綠蘿，則是太過於懦弱了。

    在得知她是帝國派來的奸細時，她還一度的懷疑敵國是不是要讓她來送死，把她放棄了。

    畢竟，她那樣的可真的不像是一個奸細。

    後來，得知頭牌要殺了綠蘿，她到底還是動搖了。

    因為她真的太像妹妹了。

    雖然性格不像，但至少樣子很像。

    和她在一起，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沒有經歷過小時候那麼陰暗的時光。

    所以她選擇去求頭牌。

    可是頭牌爲了國家實在是太堅決了，歐發麼也不可能放過她。

    頭牌那個時候，第一次對她流露出那麼恐怖的神情，冰冷，眼神中滿是戾氣，沒有一絲一毫與她平時溫柔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她，像極了曾經說要將他們一家四個人做成藥人的流浪漢的模樣。

    不同的是，一個是對於國家的熱愛，一個是對於毒藥的熱愛。

    那個時候，她的精神出現了錯誤，將頭牌看做了那個人。

    將頭牌給毒死了。

    可是在頭牌死去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她寧願讓頭牌殺死綠蘿，一個根本不像她妹妹的人。

    她……後悔了。

    芳華的意識漸漸消散，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砸在了滿是鮮血的地板上。

    暗一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安子瑾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他本想要透過芳華，看看能不能夠得到一點綠蘿來他們國家到底要幹什麼的訊息。

    冷清然也反應了過來。

    但是剛剛他因為自家暗衛部出色的製藥天賦而飄了，所以情緒沒有那麼的緊繃，相反的鬆懈了不少。

    說到底，這都要怪暗部的錯。

    若不是他們沒有和自己說，他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錯。

    冷清然厚臉皮的看向暗一：“暗一，這個藥等會到皇宮，你要給我十瓶。”

    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