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姜厲皺眉冷聲詢問。

    姜雲路卻早已沒了心情回答姜厲的話。

    他的心臟在這一瞬間狂跳不已，手心都有些溼潤。

    他緊張的看向白鹿。

    卻見她懵懂的睜著眼，在看到他往過來，還衝他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不對勁，不對勁。

    姜雲路心中不斷閃過碰到白鹿的一幕幕。

    從最開始選妃，被嚇哭，到進入豬圈……

    無論那一步，她都從未失算。

    從進入豬圈，到現在的跟在太子身後。

    她真的是表面那個動不動就哭的膽小丫鬟？

    “四弟？”姜厲努力的忽略的內心那抹不爽。

    他知道四弟與夏晚晴是沒有半點關係的，可不知為何，當有別的人注意到小丫鬟，他心裏就忍不住的急躁。

    似是他重要的東西，會在自己一不留神的情況下就消失不見。

    姜厲身上的氣息越來越陰沉，眉頭不自覺的聳動，渾身都充斥著戾氣。

    姜雲路被姜厲身上那駭人的氣息驚的回神，他心裏驚疑不定：“大哥？”

    這丫鬟現如今竟是對大哥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太子殿下……”白鹿再一次瑟縮的瞪圓了眼睛，眸子霎時間變得紅彤彤的。

    姜厲被她軟軟的一喊，所有繃緊的情緒霎時間消散，那些失控的神經也在這刻拉回。

    “你別怕我。”姜厲看到她紅彤彤的眼睛，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

    出口的語氣極其自然，似是說過不下一遍。

    姜厲說完自己也驚了，愣了一下，默默地回頭。

    自己這一次兩次的失控，似是都因為她。

    “鹿鹿，你別怕我——”一道溫柔繾綣的話語，突的在白鹿腦海中炸起。

    只一瞬間，白鹿就知道了是誰。

    是被她遺忘的戀人。

    白鹿抿抿唇，也靜了下來。

    氣氛有一瞬間段凝固。

    姜雲路心裏怪異不止，但到底師是沒說什麼。

    直至天黑姜雲路離去，他纔來得及和白鹿說上一句話。

    他直截了當的詢問：“夏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白鹿端著盤子的手一緊，裡面放著的是她最新做的糕點。

    坐在輪椅上一襲白衣的人，雖是比她低了很多，周身氣勢也很溫柔，但一雙眼睛卻不似往常那樣溫柔。

    若她知道是皇后的事情，那她是不是，可能也會知道母妃……

    姜雲路嘴角崩的緊緊的，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白鹿卻慌張的搖頭，似是受驚的兔子，一下子跳開了半丈的距離：“四……四皇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表情，似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姜雲路心有不甘。

    爲了母妃的事情，他不惜拋下自尊，不惜捨棄雙腿。

    為的只是找尋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可現在，他似是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比如，保護太子——他現在唯一的親人，他的哥哥。

    可，那母妃又算什麼？

    他不甘心。

    “你真的不知道？”姜雲路急了，推著輪椅上前了幾步，語氣都不由得加重。

    “不，不知！”白鹿慌張回答，突的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對他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