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拖著個大行李箱回來的，目測全部的衣服都在裡面了。

    進了門先四處張望，沒看到兩個大男人，才轉頭看收拾桌子的木修衍：“他們人呢？”

    木修衍沒說話，冷冷的看了眼客廳，門是開的，院子望過去里正好可以看到沙發上睡姿怪異的兩人。

    看見沒事陳晴也放心了，和木修衍收拾完殘羹，提著那個大箱子上樓。

    和木修衍想的不一樣，衣服只有幾套，其它放的電子產品等等。

    他的錄音裝置，能裝的陳晴都裝過來了，整理完箱子遞給木修衍一張卡。

    “怎麼？？”

    “媽這些年的存款。”

    聽到存款兩個字木修衍明顯眼睛一亮：“什麼時候計劃的？”

    “一直存著打算給你，那天看見那姑娘，我就準備找機會給你了。”

    頓了頓，又道：“兒子，生日快樂。”

    趕著午夜的尾巴，陳晴把憋了七年的話一次性說出口。

    “媽知道你不親我，是我缺席你的童年，媽跟你道歉，你這孩子看著吊兒郎當，其實心裏比誰都清楚，成年了以後的決定我不會干涉你，但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盡全力支援，媽對不起你，現在補償雖然晚了，但還是有用處。”

    木修衍沉默良久纔開口：“謝謝…媽。”

    語氣沒了平常的隨意，很認真，發自心底。

    陳晴眼眶一酸，匆匆站起身：“好了好了，早點睡吧，我去看看樓下兩個怎麼樣了。”

    “嗯。”

    十八成年沒有唐布甜，下個生日她會在自己身邊嗎？

    總是有個試圖忘掉的人，不管再忙，某個瞬間都會是她的身影，幾番掙扎乾脆放棄，想著就想著吧，時間一長就忍不住想聯絡。

    很難，木修衍覺得生活比這容易多了，至少，不會想抱不能抱，所有心思只能自己憋著。

    他知道唐布甜對肢體行動牴觸，但他只能裝沒看見，真怕一不小心點破，她就不見了。

    大早起來的時候兩個酒鬼還躺在沙發上，陳晴做好早飯回去了。

    木修衍走到客廳中間左右拍了拍臉，沒一個有反應，搖搖頭自己吃了早飯關門去上學。

    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學校，翻牆進去的，木修衍以為應該沒什麼人，進班級的時候沒在意，猛一抬頭被角落的黑色腦袋嚇到。

    “你什麼時候來的？”三兩步走到教室最後，發現同桌還在睡，露出半截的臉泛着不正常的紅，伸手一摸燙的嚇人。

    這傢伙不會在教室睡了一晚吧。

    看了眼手機，時間還早的很，帶著他翻牆根本不可能。

    巧了一條微信過來，是唐布甜。

    ：這週迴來嗎？。

    這人還醒著，木修衍指間飛快編輯了一條資訊過去。

    ：有時間嗎？

    那頭回復很快。

    ：怎麼了？

    ：來三中一趟，學校門口等我。

    ：好的。

    “醒醒。”

    “怎麼…？”同桌懵懵抬頭，被太陽光刺的睜不開眼，木修衍的人影模糊一片。

    “醒了就起來，去醫院。”

    “啊…嗯。”伸手去抽屜摸出手機，關機了，又伸手去拿木修衍的，六點多，開門還有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