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我現在也不差啊。”

    “學了我這刻薄樣子。”陳晴對木修衍的眉眼還是怎麼都不滿意，輪廓像了他爸，氣質卻一點沒有他溫和。

    “你哪刻薄了。”

    “我啊，任性。”陳晴的思緒飄來飄去，落到了今天商場上的女孩：“哎，臭小子，今天那小姑娘是誰啊？”

    “小姑娘？”

    “就帶我逃跑那個。”

    唐布甜。

    祁棄整個人明顯僵了一下：“朋友。”

    “就朋友？”

    “嗯。”

    “你得了吧。”唐布甜推了下木修衍肩膀：“瞧你打電話那緊張樣，怎麼可能單純朋友。”

    祁棄眼裏帶了幾分嫌棄：“人家那麼漂亮個小姑娘跑到這種地方來，你不緊張？”

    “倒也是，不過我還挺喜歡那小姑娘的。”

    “嗯。”木修衍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站起身抖抖衣服：“我回家住幾天，要送你回去嗎？”

    陳晴也站起身，對他要回家住沒拒絕：“哥六點才下班，我們先去買菜，給你們做了飯我再走。”

    “成。”

    木修衍表示他再也不要和女人逛街了，不管是商場還是菜市場女人永遠都是麻煩的，就好比陳晴。

    “兒子，牛肉吃不吃。”

    “隨便。”

    “芹菜。”

    “隨便。”

    “辣椒。”

    “隨便。”

    “別老隨便啊，給點意見。”

    木修衍十分無奈的舉起手上兩個大袋子：“就你買的這些，夠我們吃三天了，爸又不會做飯。”

    自小爲了生存跟著隔壁花姐學做飯，木修衍現在回想起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頑強生活到十二歲的。

    “那回去吧。”陳女士大手一揮，木修衍小弟一樣的跟上。

    兒子打接回來就不親媽，現在這樣聽話的時候以前哪有？當然要好好爽一回。

    總於捱到陳晴做完晚飯，大盤小盤擺了一桌子，送陳晴到巷口，回來路過小賣部又提了一打冰啤酒，在小巷子裡閒逛。

    到家的時候男人已經回來了。

    坐在門口臺階上，有些駝背，長腿直直伸到臺階下，鬢間也有了不少白髮。

    木修衍走上前，把手裏的啤酒一放，人在旁邊坐下。

    “回來了啊。”

    “啊，嗯。”這次男人沒躲了，伸手攬過祁棄。

    祁棄也順勢靠在他肩頭，不管什麼時候，這父子二人待在一起總是一股相依為命的滄桑感。

    夕陽給父子倆灑下一片陰影影子拉的老長。

    “我今天看見你了。”

    “早上不是見過？”

    “在商場。”

    男人動作明顯一頓。

    “你去了吧。”

    “哪有，我上班呢。”

    “我都看見你了，躲什麼啊。”

    “看見個屁。”

    “行行行。”

    木修衍沒再說什麼，站起身朝男人伸手：“我餓了。”

    男人握住木修衍的手被拉起身：“行，吃飯。”

    “呦，還買了酒，可以的啊，晚上我們喝兩杯。”

    男人喝了不少，祁棄陪著也少不了，一箱酒見底又買了一箱。

    “不是我吹，你媽當年就是看中你爸我長得帥，糊里糊塗就嫁了。”

    “你也知道是糊里糊塗。”木修衍拿掉男人手中酒瓶，半拖半拽把人弄回樓上。

    “呼。”鬆了口氣，總算把這男人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