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文車底痛苦地吼叫著。

    他怎麼也都沒有想到，前一秒他還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已經將高天行討好的差不多了。

    不說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吧，至少也能活下去。

    結果他怎麼也想不到，高天行竟然直接將他的雙腳直接砍斷了！

    “疼！好疼！疼死我了！”抱著小腿，在地上扭來扭去的宇文車底，來不及去思索高天行為什麼會這樣，他的腦海中已然是被疼痛感所充滿。

    “嘿，疼吧。”高天行用手擦去濺到自己臉上的鮮血，然後嘴角微微勾起：“可那沒有我的心疼！！”

    用著完全能夠蓋過宇文車底痛呼聲的聲音，高天行大聲嘶吼著。

    “那名守將，是我的手下！是我的手下！！！”

    “唰！”高天行又是一劍揮下，這一次，宇文車底的雙手也沒有了。

    很顯然，高天行在用當時李澤所受到的折磨，毫不留情地懲罰著宇文車底，同時也是在發泄著他心底壓抑已久的痛楚。

    如果他當時從吐谷渾回到大唐，從昏迷狀態醒來的第一時間，找李世民要一支人馬前來，那李澤就不會死了！

    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宇文車底的神經，可能是已經開始有些麻痺，竟然顧不得喊痛，而是用他已經沒有腳的腿，瘋狂蹬著地，試圖遠離高天行，試圖能夠讓自己活下去。

    但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天真。

    高天行都已經犯下殺心，縱使宇文車底有通天的本領，他也已經無法逃脫出高天行的手掌心。

    “兩軍交戰，有傷亡很正常。”高天行繼續一步一步逼近著宇文車底，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猙獰起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最殘忍，最折磨人的方式殺掉我的手下！”

    此時的他，活脫脫地像是從地獄歸來的閻王。

    宇文車底絕望了，他無法逃脫，他也不能逃脫，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持長劍的高天行離他越來越近。

    “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從已經近乎於嘶啞的嗓子，擠出來的聲音，彰顯著他的絕望。

    可這又能如何呢？改變高天行的想法？別做夢了。

    從李澤身死的那天開始，一顆仇恨的種子就已經在高天行的心底種下了。

    幾年來，這顆種子就像是參天大樹一樣，迅速地生根發芽，也讓他對於殺害李澤的兇手，更加仇恨。

    他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比如第一時間無法找到殺害李澤的兇手，又或者殺害李澤的兇手已經怎麼了。

    唯獨沒有想到在他破城之後，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夠知道究竟是誰殺害的李澤。

    甚至...他還能知道李澤當時身死的詳細過程。

    難過當時，李澤竟然會過了那麼久，在高天行都快要以為是他判斷出錯，隋朝殘餘壓根沒有膽量攻伐的時候，才痛苦死去。

    “嘿，我不殺你？”高天行俯下身子，儘可能地離宇文車底很近：“那你當時為什麼殺了我的手下？！現在感受到他的痛苦了，開始求我了？早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