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劫三人組
過了沒幾天,老頭子便身體大好,應是柳先生寶丹的關係,身上的暗疾也一掃而空,如今真是神清氣爽。
經此一事,老頭子也發現自家養的狗子不得了了,便過上了遊手好閒的日子,也讓陳信之鬆了口氣。
陳信之因為玄錄令的緣故,這幾日更是狠下功夫,苦修不輟,修為有了明顯的精進。
對於玄錄令,陳信之並非太過迫切,按柳先生的說法,他的根骨是沒問題的,加上年紀小,反而是很容易進玄錄司。
關於根骨,陳信之也做了瞭解,所謂根骨,便是先天所生,影響吸納天地元氣的速度,當然有些根骨極好的就會帶些奇異之處,據傳是仙骨,天生的修道苗子,這種人起步快,成就高,難能可貴。
陳信之本想讓柳先生幫他測一下根骨,被柳先生拒絕了,用柳先生的話來說,就是除非元神真君,不然等閒是看不出一個人的根骨的,玄錄司的根骨關是另有妙處,並非人力為之。
說起這個,柳先生給陳信之又普及了一些常識,讓陳信之明白什麼是根骨,什麼是氣運,什麼是心性。
陳信之總結了一下,無非三句話,根骨決定了起步,氣運決定過程,心性決定終點。
根骨的好壞無法決定一個人道途的長遠,只要你能入門,根骨上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就像磨豆腐一樣,有的磨的多,有的磨得少,如此而已。而一個人的氣運就很奇妙了,機緣在天不再人,有的人掉落懸崖神功寶物一把抓,有的人還沒到懸崖底兒就被摔死了,這就是氣運所至,但修行者奉天而順人,只要有大毅力大恆心,必能衝破重重難關,走出一條自己的路,這就是心性,關於心性,柳先生沒有詳細再說,只說心性至關重要,關乎成道根本,其中玄妙連他也不甚知之。
如今的陳信之就像海綿,瘋狂的吸收著一切知識。
就在他潛心修行之時,白相魚和劉昌元竟然一同前來。
來的時候是白天,陳信之覺得這一定是白相魚的主意,他肯定不想再見他的神仙姐姐了,說起來也怪,這幾日都沒見金玲上來。
“你倆咋一起來了?”陳信之將兩人引進小院,“話說你倆沒打起來?”
那天雖然劉昌元說的輕鬆,但陳信之能看出來,這兩人是過節多於交情,肯定是有些恩怨在的。
不過看們的神清,又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你這話說的,”劉昌元哈哈一笑,“我們倆是一見如故,再見便是故人重逢,你這小腦瓜子想什麼呢!”
陳信之呵呵一笑,並翻了個白眼。
白相魚看著個頭已經竄了起來的陳信之,不由的笑了笑,“這老頭雖然一直想謀奪我家傳的無相九陰,但好在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就原諒他了。”
劉昌元賴著老臉,絲毫沒有難堪之色,陳信之說道,“你倆相約而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想必是因為玄錄令吧。”
“不錯,玄錄令出現了。”
對於玄錄令的所在,歷來是沒有什麼定律的,它可能出現在青樓某個姑娘的床上,也可能出現在深山老林,懸崖深洞,總之看運氣、看機緣。
“傳聞拿到玄錄令的,是一個車伕,早上趕牛拉車的時候,從牛車底下掉出個金燦燦的東西,”劉昌元帶著幾分好笑,“那農夫不識寶物,趕早就買了二兩銀子,這東西幾番輾轉,最後被一書生得了去。”
白相魚接著說道,“這書生其實也沒什麼眼色,帶著玄錄令進了青樓,結果被一姑娘識了出來,頓時結果了性命。”
陳信之伸了伸胳膊,“所以呢?”
“所以我們要找到她,順便打個劫。”
陳信之倒也沒有什麼打劫對不對的想法,玄錄令明顯就是玄錄司拋出來的魚餌,讓大家各憑手段,不過還得多少注意一下,玄錄司又不是邪魔外道,太過分了肯定吃虧。
老頭子經過碼頭一事,已經認識到身邊長大的小屁孩有了了不得的本領,所以現在的他只想當一條鹹魚,也懶得管陳信之,頂多就是不鹹不淡叮囑兩句。
只是聽到打劫什麼的時候,他坐不住了,“我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給娃教點好的!”
“我知道你們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可這事我還是得說道說道,”老頭子一臉嚴肅,“我家狗子雖然從柳先生那學了一點本事,但那是留著給我養老送終的,不是給你們打打殺殺的。”
這話說的,陳信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轉念間,他已經明白柳先生給他作了解釋,難怪老頭子回來也沒有好奇問個什麼。
“你看看你們,覺悟還沒我家糟老頭子高,人家都知道欺負小孩是不對的!”陳信之按下心思,笑著打趣二人。
劉昌元難得正經,對著老頭子說道,“老哥,你放心,我們會帶好他的,保證毫髮未損的給你帶回來。”
老頭子嗤的一笑,“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我現在其實都有點怕你們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這話接的,劉昌元和白相魚都有點坐不住了,這天沒法聊了,換地方。
地方說換就換,陳信之給老頭子打了個眼色,三人便一同到了白相魚府上。
白家雖然一度沒落,但那是相對修行世家而言,對於俗世來說,白家的家底可謂是雄厚無比,縱使出幾個敗家子,也是受的住的,何況白相魚年輕有為,白家又有了幾分興旺之象。
對於陳信之來說其實都一樣,無非就是狗大戶,嗯,沒辦法,前世今生都沒富過,對於有錢人,實在是缺乏瞭解。
劉昌元倒是一副瞭然的樣子,似乎對風水格局什麼的很有研究。
“你家這宅子肯定是高人手筆,藏風聚氣,一氣風生,水火既濟之象,若無意外,你家祖上想必是了不得的。”
白相魚唉聲嘆氣,“哎、都是老祖宗的餘蔭,如今已經不算什麼了。”
陳信之是知道白家一些底細的,不過他並無興趣說三道四,只等劉昌元顯擺完,才說道,“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那殺了書生的姑娘不簡單吧?”
“嗯,他是江湖老怪莫白翁的孫女,莫小樓,武藝厲害的有點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