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瞳愣了一下，零哥還能看到她的情緒波動？

    “呃，你可以理解為，看到牛糞被翻攪成泥的畫面從而引起的不適。”

    000：“要不要我幫你想象的畫面插上一朵鮮花？”

    “不必，鮮花就是我和章真的聯合體。”

    000：“。”

    貝瞳繼續忙活論壇帖子。

    章真太蠢太傻，懦弱膽小。別人看了她的經歷可能會想，不欺負她欺負誰？

    貝瞳哼了一聲，是啊，那她反過來欺負別人，雙標狗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自己？你那麼雙標沒立場，不欺負你欺負誰？

    一整個下午。貝瞳都在整理章真記憶、手機截圖和部分語音，努力把事情經過圖文並茂、繪聲繪色地寫出來，這不是爲了博取同情，而是吸引吃瓜群眾引導輿論，把梅家兄妹逼上唯一的一條路。

    屍體可能有一個好處。在貝瞳維持幾個固定的姿勢五個小時沒變，都沒有眼睛痠疼、四肢僵硬、疲憊不堪。

    貝瞳試圖伸個懶腰，但那種煥然一新的感覺都沒了。

    她叫道：“零哥，把伸懶腰的舒爽感還給我！”

    000：“你要清楚，你只有意識是人類。別總是要求一些不符合屍體標準的條件。”

    貝瞳：“…那你把活人附在屍體身上，符合屍體的標準要求嗎？”

    000：“這是爲了任務。”

    “我也是爲了任務。零社長，要員工好好幹活，就得提供一個舒適的環境，給出相應的福利！你說是不是？”

    000：“…固定你一下的稱呼先。”

    “你發工資給我先！”

    000：“。”

    零哥有點死板，要不是他聲音太好聽，她鐵定投訴換系統服務。這種穿梭機關，既然制定了專業的面板和極端真實性的世界展開，應該有相對完善的制度和機構組織構成。

    貝瞳把章真的手機放在電腦桌上，把碼出的帖子仔細檢查，有錯字改錯字，語句不通順連番改，把整個帖子看了幾遍，確定沒有問題，才釋出出去。

    釋出成功，給賬號充了錢。因為她在帖子下說了，每一個頂貼、迴應的賬號都會發紅包。

    貝瞳想起什麼，手指在空中點了點，道：“零哥，幫我查查市內最大的畫廊和人流量最多的廣場都在哪個位置。”

    畫家出不出名一部分是靠才能和勇氣，一部分則完全靠運氣和機遇。章真缺的就是最基礎的勇氣、最重要的運氣和機遇。

    000檢索效率很高，自制的排行榜做出來，迅速發到她的任務面板上。

    貝瞳手指點著虛空滑動，要不是在包廂，網咖其他人路過見她在空中這麼比劃，可能還會以為她熬夜熬出了毛病。

    000不僅做了排名，還把每個地點的人流量哪個時間最多，最矚目的位置清晰地展示出來。

    貝瞳讚歎道：“零哥好厲害。”

    …你要是換個稱呼我會更開心。

    000心裏想歸想，默不作聲地控制著章真的手機把所有地點的路線一一查清，收藏起來，這樣她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