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父子密談
此時,在一個寂靜的書房裏。
這個書房的面積並不是很大,但是卻顯得古色古香。
正對門的位置擺著一個檀木做的桌子,還有一條紅木凳子。
此時一個人正坐在那桌子前手中拿著一本書,不過看上去他是在看書,實際上皺著眉頭,心事重重。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阿瑪尼西裝,專門定製的阿尼皮鞋,面板白皙,身上散發著富家公子哥那種特有的氣質。
“父親,你怎麼在爺爺的書房了?”年輕男子走進來之後,臉上略微帶著驚訝。
坐在書桌前的那個男子,這才微微的把書合上,可是還沒有說話,突然間急劇的咳嗽了幾聲。
“父親,你沒事吧?”年輕男子急忙走上前去抬手,在那中年男子的後背上拍了幾下。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秦君山,秦淵的大伯。
這年輕男子正是秦君山唯一的兒子秦雷。
過了好幾秒鐘之後,秦君山的咳嗽聲才止住了,臉色恢復了正常。
“父親你的身體不是一直好好的嘛,怎麼這幾天感覺虛弱了不少?你是不是受傷了?”秦雷問道。
秦君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本來不想告訴你,怕你衝動,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了。”
“父親,到底發生什麼事?是不是爺爺他……”
“跟你爺爺沒關係,我說的是秦家的那個小子,你五叔那個不爭氣的孽子。”
聽了這話,秦雷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你是說秦淵?他怎麼了?他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已經……”
“就已經怎麼了?你不會以為他真的死了或者是失蹤了吧?之前我也這麼懷疑過,但是知道他真真正正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我們太小看這小子了。”
“這麼說這小子真的還活著,可是五年前我們家制造了那場假的之後那小子突然間失蹤,這幾年父親不是派了許多人在暗地裏查詢嗎?卻杳無音信,我確實以為這小子已經死了。”
秦君山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五叔這人吧,雖然命不好,但是有一點,他的命硬,你看這些年他在水牢裡受了多少折磨,我和你二叔是變著法子折磨他,可是怎麼樣不還活得好好的嗎?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被折磨死了。所以你五叔的兒子可是繼承了他的優點呢,也是命硬的很,就在前幾天那小子突然間就闖進了我們家,我出動了秦家的所有保鏢,都沒有攔住他,他只用了一招就把那些保鏢全都打趴下了,然後大搖大擺的去了別墅的後山,把你五叔救走了。”
“啊?竟然有這事兒?”秦雷當真是大,吃了一驚。
“我們秦家也是戒備森嚴,那小子竟然能夠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還把五叔給救走了。”
“是啊,那小子的實力很強,強到出乎我的想象,也不知道這五年他到底藏在哪兒?更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從當年的一個弱雞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這小子運氣真是好的沒邊兒了。”
“父親我明白了,這小子之所以突然出現,還把五叔給救走了,看來是要來找我們秦家算賬了。我說你的身體之前好好的,這幾天怎麼突然間虛弱了許多,難不成上次他來的時候傷了你?”
“何止是傷了我呀。”秦君山再次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和你二叔都被他給傷了,不過好在並不嚴重,但是你當時沒看到那小子的眼神,那根本就是殺人的眼神呢,那眼神裡懷著對我們秦家人的仇恨,那時候幸好我把老五的藏身之力告訴他了,如果不說的話,我覺得那小子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我和你二叔。”
秦雷一拳頭雷在了牆上。
“媽的,那小子也太膽大包天了吧,把我們秦家當成什麼?”
“自從五年前製造了那場假的滅門案之後,我們全家就從京都搬到了江南,然後低調行事,幾乎沒怎麼露過麵,明面上的事兒都交給陸家去辦了,可是這小子轉眼間就把陸家給滅了,陸家的那位老祖陸蒼松,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就不必我多說了,可是在那小子的手中竟然連幾招都撐不過,真是難以想象啊,這小子不會天下無敵了吧?”
“現在陸家被滅了,明面上也沒人替我們家辦事兒了,而我們秦家低調了這麼幾年,也是時候重新出現在世人的眼中了,小雷,後天是你和水香的訂婚之日,我準備接著這個機會宴請四方,把排場做大,讓我們秦家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並且要以巨頭的姿態出現。”
“這個請父親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只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你五叔家的那個小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他從我們秦家救走老五隻是第一步,恐怕接下來還會來找麻煩。”
“難道父親還怕他不成?”秦雷大聲說道,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憤怒。
“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闖進了我們家救走了五叔,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他來了倒是好了。”
“你千萬不要衝動,千萬不能跟他硬碰硬,這小子不容小覷。”秦君山急忙提醒自己的這個兒子,秦雷什麼都好,腦子也好使,個人能力也很強,就是有一點脾氣有些暴躁,做事容易衝動,這也是他這幾天沒有把秦淵上門的事兒告訴兒子的原因。
“這小子現在太神秘了,高深莫測,有一句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小雷你先不要急著跟他動手,不如先找些人暗地裏查查這小子的底細,看看他這幾年經歷了什麼,背後到底有什麼依仗?”
秦雷點了點頭:“放心吧父親,我會去查的。”
“重點要查一查他跟玄門之間有什麼關係,小子上次使出的招數是玄門的遮天掌。”
秦雷頓時一愣:“難不成這小子跟玄門有什麼關係?應該不能吧,玄門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聖女給滅門了,就連山玄子都消失不見了,他能跟玄門扯上什麼關係?”
“這也正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不過也不用怕他,我們秦家背後還有聖女。”
提到聖女,秦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
“對,我們背後還有神機門,還有聖女,我們怕他做什麼?就連玄門的老祖山玄子都對聖女忌憚三分,更何況是這小子,另外除了聖女,我爺爺那邊還有一個更大的依仗,父親,我們真的沒有必要把這小子放在眼裏。”
但是秦君山的臉色卻變得無比的嚴肅起來。
“你爺爺那邊我們恐怕指望不上,這些年老爺子雖然退了下來,可是形事卻越來越神秘了,小雷,你的觀察力比我強,想象力也比我豐富,你來猜猜,你爺爺他到底想做什麼?”
秦雷的眉頭皺了起來,一邊思索一邊說道:“說起我爺爺,這才真是讓我們感覺到神秘莫測的人,父親,你不覺得當年三叔的離家出走很蹊蹺嗎?表面上看他是因為一個女人所以私奔了,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另外我爺爺這些年雖然退居二線把家裏的財政大權什麼都交給了你和二叔,可我總覺得老爺子纔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他的那種氣勢,他說話的那種語調,是你和二叔根本比不了的。”
“另外老爺子這些年經常去海外那邊,表面上看他是在那邊買了一個島,說是要去養生去度假,可是誰知道他在那邊都幹些什麼呢?還有最奇怪的是五叔的事,父親,你仔細想想,我爺爺最疼愛的是誰,肯定是我五叔,當初即便是五叔喜歡上了那個狐狸精跟我們秦家決裂離家出走,我爺爺表面上大發雷霆,但實際上還是惦記著五叔,這種親情是裝不出來的,可奇怪的是當你和二叔把五叔投進水牢讓他受盡折磨的時候,我爺爺卻視而不見。”
“這不太正常啊。”秦雷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面對兒子的分析,秦君山很滿意也很贊同,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老爺子確實越來越神秘了,這些年他的年紀明明很大,可是身體卻一點也沒有虛弱的樣子,反倒是越來越強壯,這真是讓我隱隱的有些擔心了。”
“關於你五叔的事情我也曾經試探過他,我當然知道在他這五個兒子當中他最疼愛和喜歡的就是老五,當年我把老五投進了水牢,並且變著法的折磨他,我故意把這事告訴了老爺子,我看到老爺子的臉部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一下,那明顯是很心疼,可是老爺子卻偏偏裝作毫不在意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我自己看著辦。”
“老爺子明明很心疼老五,可是為什麼表面上非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呢?這一點讓我想不通了。”
“我覺得爺爺可能在醞釀著一場大的陰謀。”秦雷突然語出驚人。
“小雷,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大的陰謀?”
然而秦雷卻又搖了搖頭:“具體是什麼大的陰謀我也不知道,總之是一種感覺,還有五叔,父親,你不覺得五叔這個人也很奇怪嗎?”
“五叔的實力明明很強的,這你是知道,可是你和二叔把他投進水牢,變著法的折磨他,他卻根本就不反抗。”
秦君山臉色更加嚴肅起來。
“你說的沒錯,一開始我以為老五之所以這麼忍辱負重是爲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可是他明明知道他的妻子已經被聖女抓走了,我們秦家並沒有遵守諾言保護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的那個孩子雖然被留在了秦家,但是這些年也被冷落嘲諷,日子很不好過,另外我也找機會試探過老五的實力,他確實是實力不凡,可是為什麼一就甘願待在水牢裡經受折磨?這個老五藏得很深呢。”
“關於這些事,他在水牢裡的時候,我也曾經逼問過他,可是他牙關很緊,我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這麼一分析的話,父子兩個頓時覺得情況很不妙。
“現在五叔已經被救走了,這事爺爺知道嗎?”秦雷問道。
秦君山點了點頭:“昨天我已經見過老爺子了,故意把這事兒在他面前提了,說老五被救走了,你猜你爺爺什麼表情?”
秦君山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爺爺根本就沒有表情,好像跟他沒關係一樣,那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呀,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看來我爺爺也隱藏的很深呢,父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秦君山說道:“你先給我查老五家的那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情況?另外加緊佈局,把你手裏的那些高手全都給調過來保護我們秦家,現在我覺得已經到了危急關頭,這件事應該告訴聖女。畢竟我們秦家是為他辦事兒的,當年若不是聽從了她的命令,我們也不會對老五下手,更不會製造一場假的滅門案,現在老五家的那個孩子,隨時有可能會對我們秦家下手,必須得讓聖女知道,只有她才能保全我們秦家,不過,麻煩的是,聖女最近正在閉關,你知道的,她閉關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
“那就只好再等等了,要我說父親,你也不必把那個小子想的太可怕了,我沒覺得他有什麼了不起,他若是敢來,我倒是想會會他了。”
“小雷,不如這樣好了,等後天你和張水香舉行訂婚典禮的時候,就給那小子發一個請帖,讓他也來參加,就算這小子對我們有再大的怨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發作,再說了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的瞭解和試探一下他,看看他的水到底有多深?”
秦雷思索了片刻之後:“嗯,那就這麼辦,我會把我手中這些年豢養的那些高手全部調集出來,那小子如果敢在我的訂婚禮上胡鬧,我定讓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