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星星點點的血灑落在書案上。

    “主人……”貔貅少女站在一側，遞來帕子，“你再這麼吐下去，人都成透明瞭。”

    小太陽：“你還是緩緩吧。”

    鹿小草有點虛弱：“不，都到這個地步了，我要一鼓作氣畫完它！”

    小太陽擡出翅膀，變幻出好幾顆綠色丹藥來：“那你吃些藥丸，這是父王留給我的，說是芙蕖老道的藥方。”

    仙界中丹藥種類眾多，她這會兒正在畫靈物符，是在克服心魔。青鸞為什麼能未卜先知，用芙蕖老道的藥方來給她送丹藥呢？青鸞是仙鳥王，多數時間都是在用仙林中的草藥治療，什麼時候會做丹藥了？

    鹿小草一心只想著畫符，沒有細想，接過丹藥就吞了下去。

    調息片刻後，再次進入回憶之中。

    ……

    因為網路暴力，再加上某些奇怪的原因，鹿小草正式封筆。

    書籍被輿論打壓，封存在倉庫裡。

    由熟人介紹，她從製造者變成出版經銷商，只負責篩選，不再執筆。

    只是偶爾有一次，實在看不過去了，她用了那個封筆的舊賬號給好朋友發聲了。

    有個小明星和圈外的富家少爺訂婚了，公告鋪天蓋地，成為人人羨慕的國民眷侶。

    但行業不景氣，少爺家道中落了。小明星一開始並沒有放棄他，甚至想靠自己的力量力挽狂瀾，幫助公司走回正常運轉。可都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那富家少爺就在不久之後出了車禍，癱在床上不能動彈。

    小明星公司用力塑造的痴情人設，也在此後不久瓦解。

    她在這種時候宣佈要離開他。

    鹿小草忍不住出聲支援她：“都說夫妻也會大難臨頭各自飛。而他只是她的男朋友，又沒跟她結婚，為什麼他們不能分開？難道這件事落到你身上，你就能要因為道德綁架而照顧他一輩子嗎？”

    然後，她就又被罵了。

    他們翻出舊賬，直指她三觀不正，殘害青少年。連帶她所在的公司都承受很大的壓力。

    鹿小草不想跟他們計較，再次換了工作，從出版退回到網路行業。

    “哈哈哈哈讓作者完結，作者就讓主角照鏡子把自己美死了？”“哎呀不能寫鬼夫，不要去碰這些可怕的怪力亂神啦！”“你連他們的工作流程都不知道還想寫人民公僕？”“不許搞顏色！而且你們寫的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她嬉笑怒罵，無憂無慮，倒也逍遙自在。

    ……

    “咦……”

    系統空間裡。

    這次，鹿小草沒有吐血。

    她想到什麼，召喚月靈物符。

    靈物符變回清雲的模樣，從半空中降落在地。

    清雲走近鹿小草，伸手托起她的臉，左看右看，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鹿小草點頭：“這次還好，不過……”

    為什麼清雲的經歷和她記憶中的小明星的男友是一樣的？那個小明星也和清婉非常相似……

    雖然有些魔改，可又好像是暗合的。

    總不能是她的記憶出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