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驚訝，咬著嘴唇，蒼白臉上浮出一些紅暈來。

    他竟然是爲了她……

    她已經在凡人集市裏晃了那麼久了，他竟然一直守著她嗎？

    孫祈見她沉默下來，也不急著拿下她，說：“這裏距芙蕖山不遠了，我不放心，還是送你回去吧。”

    “可……”清婉一想到段念，又拒絕道，“謝謝你，我自己能回去。”

    步行當然遠，但御劍就還好，在高空中御劍沒有障礙物，路也是直的。快馬或許要跑五天，御劍只需要一天就到了。

    “這是保命的玉珏，你收下。”

    “不、不用了……”清婉低頭，“可能，它也沒什麼用。”

    連孫祈都來了，為什麼段念沒有來？

    “段大人近日裏公務繁忙，怕是看不到玉珏的訊息。若是你摔碎了它，我絕對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好吧。”清婉最終還是收下了，“謝過孫大人了。”

    她取出一塊靈石，加速調息完畢後，御劍離開。

    孫祈負手，站在山石上，抬眼看著清婉御劍的痕跡漸行漸遠，消失在雲層裡。

    過了一會兒，三人從地下冒出來，卻是三隻人身鼠臉的田鼠精。

    三人在孫祈身邊卑躬屈膝：“孫大人，我們的表現如何？”

    “不錯，有賞。”孫祈取出三塊大靈石，扔在地上。

    三人千恩萬謝，每人拿一塊靈石後，遁地而走。

    孫祈也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按理說，清婉一個人往外走，段念一定會送她保命玉珏。一旦遇到危險後，玉珏就會將段念帶到她身邊。

    為此，他還專門準備了很長的地道迷惑段念，讓他無法成功救走清婉。誰知道玉珏竟然沒有用。

    莫非是有老天在幫助他嗎？

    事情完成，孫孜很高興，御劍前往芙蕖派的方向，哼起小曲兒來。

    ……

    浴桶裏，霧氣繚繞。

    鹿小草一臉嫌棄地看著席木煬在沐浴。

    浴桶裏放滿了月季花瓣，邊上站著好幾個從秋實館來的女雜役，正給裡面的席木煬喂水果。

    “公子，水溫合不合適呀？”

    “公子，這瓜味道如何？可要婢子再去切幾塊來？”

    “公子，來吃瓜子。”

    席木煬滿意地張開嘴。

    鹿小草皺眉：“原來你平時生活就是這樣的。大男人竟然用花瓣洗澡，真矯情。”

    “唉，你這個窮人家出來的女孩子真是一點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你知道李白嗎？”

    鹿小草雙手環胸，睥睨著他：“知道啊。”

    她穿來的書是20020年的作者寫的，不算完全架空，會融合古代人物也很正常。

    “那李白跟我一樣，也是洞真期，卻是傳說中的詩仙。”

    “……才洞真期嗎？我還以為他大羅金仙呢？那詩聖杜甫呢？”

    “合體期大文豪？”

    “奇怪了為什麼杜甫要低幾個境界？”

    席木煬：“據他自己說，他是現實主義文學作家，而修仙需要浪漫。不過我也是聽來的，這種寫詩的傢伙在實戰上沒什麼用。最多就是寫點書法，畫畫匾額。除非能畫出意境來，偏偏靈物符在昔日就被聯盟打壓，至今沒有被正名。”

    鹿小草好奇：“……詩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