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一開始設計宮殿陣法的時候，先人似乎早就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似的。在陣法上留下了很明顯的後門，能讓後人利用自己所長，偷偷入侵神殿。這好像圍棋中的神之一手似的，誰也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麼會留下。

    書桌邊，鹿小草將席木煬推到一邊，開始制定條條框框的計策。寫到一半，她突然困惑：“你不是說，蒂洛不能離開森羅殿嗎？”

    席木煬：“他以前無法離開，甚至身體都是虛影，現在只能離開一會兒，但也不就。他在吸食陣法裡的力量，等到以後他能脫離聯盟陣法時，就沒人能再控制他了。”

    鹿小草瞭然。

    這陣法不就是傳說中的無線充電功能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的確不能拖了，越早解決越好。

    ……

    清婉沒有選擇直接御劍回芙蕖派，而是一路遊山玩水，去凡人市集裡逛了逛。

    她這次從聯盟離開，不能算失敗，只是外出遊歷了一番，還親近了段念。現在她跟段念每天保持著符紙鶴聯絡，有時候一天要發好幾封。

    算是正是確定了關係吧。

    集市中，來趕集的人紛紛對清婉側目，將她從頭到腳打量，再看向她身後的大布包。

    人們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他們眼裏，清婉或許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千金。但因為不知道剋制花錢，纔會買這麼多東西。

    清婉仍然在不同攤位上東看西看，不停地買買買：“這水粉多少錢？”

    “四百文錢。”小販隨口提價。

    “給你！”清婉不假思索地摸出銀錢，一點都沒懷疑過為什麼一盒水粉要這麼貴。

    她有個空間法寶，但儲存空間有限。從聯盟裏帶回來的東西已經裝滿了，她不得不揹着布包。等到這個小鎮的時候，她的布包鼓鼓囊囊的，簡直像黃河改道發洪災後不得不背井離鄉的難民一樣。

    “姑娘要不去驛站，將你的東西寄回去？”小販見她出手闊綽，好心提醒。

    “不用了！”清婉拒絕，驕傲地說，“我家在仙山上，芙蕖山聽過沒？驛站可到不了我家！”

    小販：“……”這姑娘莫非是畫本看多了，穿了個飄飄粉裙真當自己是小仙女了？

    可能就是因為她在集市裏太過招搖，完全沒有防備賊人的心理。在客棧睡了一晚後，第二天早上醒來，行禮裡的貴重部位全都不見了。

    精心挑選的禮物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一片狼藉。

    小仙女氣得在屋子裏直跺腳。

    小偷真是太可惡了！連仙人的東西都敢偷？！

    她飛到衙門，將官老爺打得磕頭求饒，卻還是沒能找回失物。官老爺給她安排了上房，用衙門的錢將她想要的重新買了一遍，還將自己兒子帶來，讓仙姑看看有沒有靈根。

    清婉哪裏會看這個，但又不好推脫，就學著鹿小草胡謅的樣子，將縣令的兒子帶上了。

    反正芙蕖派也不少這麼一個弟子，若是實在沒仙緣，讓清泊將這兒子再送回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