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是死對頭嗎？不是相互看不順眼嗎？這個鹿小草不應該千方百計地從她手中騙走靈石嗎？

    鹿小草嘆了口氣，回到清婉跟前，伸手用力擼她的頭髮：“你這個小蘿莉，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

    清婉掙扎，後退一步躲開：“我怎麼不成熟了？”

    鹿小草：“打壓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清婉：“你會開心啊。”

    鹿小草托腮：“為什麼我會開心？”

    清婉：“因為你討厭我，而我也討厭你，我們是敵人。你給我惹麻煩，打亂我的計劃，阻礙我加入聯盟，你應該會覺得很爽！”

    鹿小草搖頭：“不，你對我有很大的誤區。首先，我不討厭你，因為每次和你競爭，都是我贏的，所以只是你單方面討厭我。”

    清婉陷入呆滯：“？！！”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從芙蕖派情書事件開始，到仙果林裡捉兔子，再到各種小競爭，甚至清婉都沒覺得那是鹿小草在搞事。可最終鹿小草卻一步步地實現了她的目的。

    她甚至還和清雲在一起了！而且清雲還為她而死！

    突然想罵人是怎麼回事？！

    鹿小草打了個響指，拉回清婉的思緒：“其次，就算你是我的敵人，我打壓你，我或許會覺得有點爽，可那是沒有意義的。情緒是一時的，利益和實力纔是永恆的。打臉一時爽，樹敵火葬場。我只想好好生活，又不想當裝逼文裡的主角，幹嘛要到處吵架樹敵？如果我繼續爲了這點蠅頭小利就折辱你，等你以後長大了，你會怎麼報復我？”

    清婉：“原來你給我靈石是想化解干戈，收買我……”

    鹿小草：“這是一部分。你要是進聯盟，說不定能幫我打個照應。我只是出於利益考慮，順便拉你一把。”

    清婉：“還有一部分呢？”

    鹿小草拍肩：“要有同門愛啊。”

    清婉想啐她。

    以前自稱是芙蕖派雜役，動不動吐槽山門，這會兒說同門愛了？！

    “那要是我不幫呢？”

    鹿小草攤手：“請便。”

    清婉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進屋關上門。

    鹿小草打了個哈欠，回到自己房間裡，也關上門。

    夜深了。

    系統空間裡。

    “不開心……”鹿小草趴在月亮上，側躺在清雲懷中。

    清雲撫摸她的長髮，用梳子慢慢梳理著：“為什麼？”

    鹿小草：“墨柯不認我這個徒弟了，連信都沒回一封。”

    清雲：“若你早知道現在需要他，以前會好好孝敬他這個師父嗎？”

    鹿小草想了想：“好像也不會。我只會做我自己，沒辦法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清雲：“既然如此，就不應該奢望他會幫你。”

    鹿小草嘆氣。

    清雲：“若想挽回關係，不如等加入聯盟後，帶上薄禮多加拜訪。別多想了，早些休息吧。”

    ……

    今天是截止報名前的最後一天。

    幸好鹿小草看得雜書多，用歪點子賺夠了錢，否則現在她和清婉就只能申請一個。正規途徑雖然費錢，但能省很多事。

    鹿小草出發的時候，看見清婉竟然在路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