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似很會做生意：“客官要來碗什麼茶？若是購買新茶，掌櫃的會送二位瓜子果仁。咦，這不是芙蕖派的大師兄嗎？”

    店家倒是會做生意的。

    清雲搖頭，並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你認錯了人。”

    小二：“不會認錯，仙人小時候你救過我。您不曾老去，我卻已經這麼大了。”

    清雲隱約有些印象，當時他從外面回山門的時候，在山裏撿到了個孩子，還將孩子送回鎮纔回的山門。當時因為耽擱了一下，被婼雪幽責罵了，好在沒有實質性的懲罰。

    清雲微笑搖頭，繼續否認：“我不是芙蕖派大師兄。”

    小二相信自己不會認錯，只是對方不肯承認，他也不好再強求。

    兩人都不會品茶，只要了蒙頂甘露的新茶。

    蒙頂甘露歷史悠久，價格也不算太貴，而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茶葉是這幾年的新品，連清雲都沒見過，價格翻成天價。

    小二本就懷疑清雲是芙蕖派大師兄，以為他這樣的仙人不會吝嗇手中銀錢，沒想到只點了這麼寒酸普通的茶，當下有些失望，還有些淡淡的鄙視。

    鹿小草小聲：“大師兄，我們似乎被鄙視了。”

    清雲點頭。

    他離開桌子，走到小二身邊說了什麼，沒過一會兒，他和小二都回到桌邊。

    “客官您二位稍候，這菜已經開始煮了，很快就會端來。我們在今年新茶裡精挑細選了嫩葉，聞著都香。我們這兒的泉水是仙山裏打的，不會被俗氣汙染，絕對是您喝過的最好的茶！”

    小二微微躬著身子，滔滔不絕地介紹了一遍，然後才離去，算是彌補了剛纔的怠慢。

    鹿小草好奇看向清雲：“你對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清雲輕咳一聲，“不過是加了幾盤果仁瓜子，花了一整塊銀子。”

    鹿小草忍不住笑出聲。

    高潔的大師兄也會有如此入世的一天，實在可愛極了。

    ……

    “小師妹又在等仙符了。”

    “她是在等大師兄的仙符嗎？”

    “不，她在等段大人的。”

    外門弟子竊竊私語，看著在山門入口處徘徊的清婉。

    飛往門派的仙符會率先在山門口徘徊一圈，等到被門派守護陣法識別後才被允許再飛往不同人的屋裏。

    自從馬嶽蓬給她要了段唸的符紙鶴後，清婉製作了許多個符紙鶴，給段念寫了好多信。她每天都會來山門口看一眼，若是有符紙鶴就會將它拿下來，看看是不是段念回信了。

    期間，清圓收到了民間病人的求救信，清遙被仙界音樂聯盟邀請參加彈唱比賽，婼雪幽得到昔日姐妹來炫耀境界提升的信。

    清婉並沒有拆開他們的信，她順手將信交到他們手上的。那些人當著她的麵拆信，一頓吐槽。

    然後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天，清泊收符紙鶴的時候很納悶，撓頭問：“小師妹，你怎麼成驛站小廝了？”

    清婉：“嗚……我問過墨柯大人，他說段大人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我要更加明事理才能被大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