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草在腦海裏已經問過狗男人了。

    別說她削的木棍無法承受三人地重量，就算是能承受，讓她運氣持續飛行這麼久也是很危險的事。這天宮距離下方有萬仞高，就是自由落體都要一段時間，而她肯定不能垂直降落，而是選擇距離更長的斜線降落。只帶中黑鳥都已經很勉強了，貔貅少女自是不用想。

    “若貔貅想要隨你同去，我可送你們一程。”月桂領著三人來到了某一間房。

    房間裡除了一個坑之外什麼都沒有。

    漢白玉地板被挖出一個圓坑，下方雲霧飄散開來，反射著月光，顯得朦朦朧朧的。被風吹散後，露出了像螞蟻一樣小的芙蕖派山門。

    月桂抬手指著圓坑，房間里長出藤條，從坑洞中垂下。

    鹿小草皺眉，看了看圓坑，又探頭看了看牆外，不解：“從這個坑裏下去和從外面出去有什麼差別嗎？”

    月桂點頭，頗為優雅地伸手指了指地洞，說，“此處是門，”又指向天宮外圍的矮牆，“那是牆。又不是樑上君子，何苦翻牆而出？”

    鹿小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如果沒記錯的話，明明是他讓鹿小草自己翻牆走的。

    洞口邊，這條垂下的長藤蔓沒入雲層裡。光靠手拉著爬下，還不知道要爬多久，而且效率極低。鹿小草搜尋腦中地記憶，從原著女主讀過的書裡翻出一個滑輪設計圖，扔進系統裡讓系統木頭人制作出來。

    需要等上一些時間，但總好過徒手往下爬。

    身邊，月桂蹲下來，對地上的中黑鳥一臉慈愛地提醒道：“鳳凰後裔，你要小心，別被芙蕖君抓住了。”

    中黑鳥：“芙蕖君？這個名字好耳熟。為什麼我不能被他抓住？”

    月桂：“他會將你扔進開水裏燙毛，用你的血和臟腑做毛血旺，再將你扔到鍋子裡煮了。”

    中黑鳥：“？”

    ……

    千年前，芙蕖老道還不叫芙蕖老道，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

    某一天，他突然若有所悟，在沒有加入任何山門的情況下，居然飛昇成仙。

    可能是因為他職業是獸醫，又喜歡擺弄花花草草的關係，他宅裡的貓狗雞鴨魚牛羊豬，花草樹木甚至後廚用的調味料，也一併渡了雷劫，成了精。

    但另芙蕖君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境界並沒有提升。

    又過了很長時間，他突有所感，來到一片空無一人但充滿野生動物的荒山上，一坐就是幾十年。

    但第二次渡雷劫的情況和第一次完全一樣，這座山上所有的野獸全都成精，他的境界卻還是沒有提升。

    芙蕖君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天賦異稟，而是自己的靈根決定了靈氣守不住，只會幫助周圍的靈物成精。想要自己提升境界，非得透過馭獸來收斂動物和草木靈氣不可。

    於是，芙蕖君就在這連綿荒山上佔地為王，改造了五座靈氣各異的石山。他雲遊四海，每次都會帶回來無數靈獸，根據它們的屬性和習性放養在五座靈山上不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