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草沒有否認，但也並不喜歡這樣的評價。

    善良在20020年或許有用，但原著女主也很善良啊，她在這修仙世界裏又是什麼樣的下場？此前清圓跟她說的那番話，她雖將清圓說得有所動搖了，可實際上卻也被清圓給說服了一些。

    反正她對芙蕖派沒什麼感情，還是獨善其身為好。

    鹿小草默默將紅衣放了回去，在衣櫃中翻找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一條墨藍色霓裳舞裙。

    墨藍色如夜空，上有繁星點綴，宛如銀河中的億萬星辰。舞裙下襬寬厚，層層疊疊，若是身著此衣跳舞，絕對美輪美奐。

    “這身衣服……”清雲欲言又止，看似並不太想讓鹿小草穿。

    鹿小草好奇：“這衣服有什麼故事？”

    ……

    雲哥被南極仙翁選中，要去修仙了。

    小卯發自內心地為他欣喜，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南極仙翁再仁厚，也無法帶上小卯這個先天殘疾的乞兒。

    雲哥如果踏上修仙之路，就會有無窮壽命，而他小卯只會越來越衰老，說不定還會連累雲哥，讓他無法斬斷和凡間的羈絆。

    “雲哥，你走吧，我可以照顧自己的。我可以向街坊們乞討，我吹笛子好聽，還能賣藝賺幾個銅子。”

    可後來，阿雲沒有跟著南極仙翁走。

    周圍沒人修仙，修仙就算能長壽，可沒這人間的七情六慾，又有什麼好？

    再說了，他擔心小卯一個人顧不過來。

    阿雲放棄了這次機會，繼續留在那破長街的角落裏，像往常一樣給街坊幹着雜活來養活自己和小卯。

    然而，幾年後，饑荒發生了。

    巨大的貧困和飢餓籠罩著所有人。這些街坊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裏還會再來照顧這兩個乞兒？

    “小夥子，你跟我去修仙吧。我讓你當芙蕖派大師兄。”

    破廟裏，阿雲抱著小卯，太陽謹慎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體態略有些臃腫，手握拂塵的中年大漢。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塗着紫紅色眼影的妖嬈婦人。

    阿雲：“你是仙人？”

    馬嶽蓬：“當然。”

    阿雲：“你變個法術來瞧瞧。”

    馬嶽蓬在他面前展示了十八般武藝，把能展示的法術都展示了一遍，然後停下來，氣喘吁吁地問：“夠了嗎？”

    阿雲抬眼看向那婦人：“她呢？”

    “小子，無論你想看什麼，老孃都可以變給你看。”婼雪幽舔了舔嘴唇，媚眼裏竟帶著一些不可描述的情緒。

    馬嶽蓬擋住自己妻子和這乞丐之間的目光，輕咳一聲：“你得讓給清婉。他們才般配，你都已經嫁給我了。”

    阿雲抱著小卯，皺眉打斷了他們的話：“想收我為徒可以，但你要給他足夠的食物，讓他能得善終。”

    這條件在阿雲眼中難如登天，可他眼前的兩人已經踏入登天之路，自然也並不難。

    阿雲自此之後變成了清雲，每隔一段時間能下山看望小卯。

    ……

    “我容貌依舊，而他越來越衰老。我就穿著小時候娘穿的衣服，像小時候一樣，將這個垂死的老翁抱在懷中，等著他嚥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