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草托腮，不同意他的觀點：“很多人會覺得聖母屬性不好，可在不危害自己和別人的情況下，互幫互助並不是錯事。”

    清圓說：“但大師兄總是走火入魔，分明是自顧不暇。”

    鹿小草問：“無論他有沒有幫人，只要他還用芙蕖派功法，身體裡的火靈氣都會控制不住。那還不如多做好事，說不定就有善報呢？就比如你，如果不是大師兄幫過你，他這會兒暈倒的時候，你會對他這麼好嗎？”

    清圓拍胸脯，大義凜然地保證道：“當然，我這麼善良，對誰都這麼好。”

    “是嗎？”鹿小草歪頭，露出個並不信任的眼神。

    原著女主被婼雪幽欺負的時候，只有大師兄一個人會幫她。在原著裡，清圓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龍套，並沒有跟鹿小草走得太近。

    就好比她穿書而來之後，這個清圓以前也不是第一時間就出現在鹿小草身邊支援她的。

    雖然付出是相互的，可清圓本身也沒朝鹿小草丟擲橄欖枝啊。

    清圓被鹿小草識破，有些臉紅，搪塞道：“仙界就是這種規則嘛。弱肉強食，大家就都會變得自私。我們的前輩一閉關就是好幾年，誰知道那時候自己的親友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度過雷劫？漫漫歲月，陪伴我們的不是同門和親友，只有無盡的修行而已……至於善有善報，也只有一部分人相信。做善事的人有多少，得到好回報的又有多少？”

    鹿小草搖頭：“得不到回報不是不做善事的原因。與人為善是一個人的氣度涵養，這樣的人多了，生存環境就會變得美好。大師兄這樣的人理應得到大家的喜歡和崇敬，如果周圍有十幾個大師兄這樣的人，你還愁沒人能給你做好吃的？”

    一說到吃的，清圓立馬聽進去了，不由得放慢了手中擇菜的速度，點頭說：“好像說得有道理啊。”

    “反過來看，正是因為以前從沒人想當這個冤大頭，都用利己的角度來處事，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付出和善良是錯誤的，纔會有現在的芙蕖派。如果馬嶽蓬和婼雪幽都不出麵，連大師兄也不再維持管理，同門之間的惡意競爭有誰來約束？時間一長，肯定會出事。“

    清圓想了想，猶豫地說：“前陣子師傅閉關，好像芙蕖派裡出的事，都是你鬧出來的吧。”

    “我可沒有為害別人。”鹿小草聳肩，“算了，芙蕖派的事跟我也沒太大關係，反正這些在背後散播謠言的人。我一定要去收拾他們一頓，找到到底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

    ……

    幾日後，關於清雲的謠言愈演愈烈。

    食堂裡，幾個外門弟子正在交換情報。

    “你們知道嗎？大師兄之所以會穿女裝，其實因為他是個‘受’。”

    “‘受’是何意？”

    “就是被人推倒後在下面的那個。”

    “推倒又是何意？”

    “天啊，大哥你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不知道推倒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