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孜冷哼一聲，獰笑著：“有沒有瓜葛，你不清楚，你的愛徒還不清楚嗎？”她看向清雲，“你這小子竟然和那肖白狼狽爲奸，竟然還推託說你不知道他是魔族？”

    上次她對著清婉搜魂，並沒有直接和清雲說上話，這還是清雲第一次見她。

    和魔族勾結這種事太嚴重，清雲不想背鍋，當即抬高聲音，爭辯道：“這位執事，魔族的狡猾是衆所周知的。那日我在林中狩獵，他假裝是山民誤踩捕獸夾，腿上鮮血淋漓。我見他傷勢頗重，這才帶回門派療傷。我若知道他是魔族，何苦要冒著牽連門派的風險而收留他？”

    婼雪幽無法忍受他溫吞的話，站起來走到孫孜面前，暴躁地說：“孫孜，你與我有仇沒有關係，但你空口白牙污衊我山門是何意？與魔族勾結是多大的罪名，你竟然也敢誣陷我派？！”

    她當然知道孫孜是故意來找事的。可她上次已經來鬧過事了，這會兒又來，莫不是掌握了什麼新的證據？

    抬眼正好看見鹿小草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婼雪幽瞪了她一眼，卻沒有立刻叫鹿小草進來。

    先抵死否認，實在不行，再將她提出來當替罪羊就行，沒必要把底牌上的那麼早。

    孫孜大笑幾聲，看向站在一邊的清婉：“我若沒有證據，何必將日理萬機的墨大人請來？大家都知道聯盟的墨大人絕對公允，若證實了你派與魔族有勾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的是你吧！”婼雪幽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證據！”

    兩個婦人短暫交鋒，讓整個會客堂的氣氛顯得劍拔弩張。

    這並不是內門弟子第一次聽說清雲與魔族有關，而那日肖白御氣逃離的時候，他們很多人也都看見了。可他們同樣也知道孫孜那日已來搜查過芙蕖派，並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全都疑惑地看向孫孜。

    馬嶽蓬皺眉，問：“請孫執事拿出證據，不能冤枉了我芙蕖派的大師兄！”

    “大家都知道魔族狡猾，想抓魔族的證據，那可難如登天。可一個人的記憶縱然會出錯，兩個人的記憶就不會了。”孫孜指著清婉，“我的證據就是她！”

    “什麼？”清婉嚇了一跳，咋咋呼呼地大喊，“你別亂說啊，我跟魔族半點關係都沒有！你這個老女人別冤枉我！”

    孫孜差點把柺杖朝她扔出去：“你說誰是老女人？！”

    孫祈也幫襯地出聲：“小丫頭你真不懂規矩，你怎麼能說我老祖宗是老女人？！”

    清婉瞪了孫祈一眼，上下打量孫孜一眼，歪頭：“你不是老女人，難道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嗎？他都叫你老祖宗了。而且你不僅年紀大，皮相也很老嘛！而且還是又老又醜的那種！”

    孫孜差點被氣吐血，轉身對墨柯彙報：“啟稟墨大人，我在這小丫頭的腦袋裏留下一抹靈識，只要她想起魔族，就會將她的所見所聞傳給我！我因此發現，芙蕖派的大師兄清雲和一個叫鹿小草的女子糾纏不清，而這個鹿小草也是魔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