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做到，那是在冷泉邊上就已經對清雲下手了，哪裏還等得到現在？

    “抱歉，是我孟浪了。”清雲鬆開手，趕緊道歉，還後退了一步。

    這女孩子的心真是海底針，要他親暱，卻不要他療傷。

    那他到底應該做什麼？

    這地方已是芙蕖派之外，婼雪幽看不到他們的。門派裡的人正在忙碌尋找青鸞之子，他們又找不到青鸞和惜緣，但想來有仙鳥王在，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這的確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

    其實鹿小草尋找爐鼎是有時限的，狗男人偶爾會冒出來催促她快點行動。只是先去亂石山又來仙果林，再加上清雲動不動就走火入魔，以前關係沒那麼近，不方便提出要求。

    鹿小草想了想，問：“大師兄，你願意成為我的爐鼎嗎？”

    “你……你在說什麼？”清雲後退了一步，嚥了口唾沫，滿臉緊張。

    這鹿小草又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姑娘家的居然說什麼爐鼎。

    她知道爐鼎是什麼意思嗎？！

    鹿小草見他這麼緊張，就知道清雲一定是誤會了。

    就像馬嶽蓬對她一樣，清雲這純陽之體對大多數女性修仙者而言也是香餑餑。人人都想啃上一口。

    只不過清雲是芙蕖派大師兄，大家都以為他和清婉是一對，這才放過了他。

    “其實我是……”純陰之體……

    鹿小草正要解釋，一個老邁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談話。

    “年輕的修真者喲，你們掉的是這個金惜緣，還是這個銀惜緣，還是這個已經溺水了的普通惜緣呢？”

    “？”

    背後出現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這人穿著墨綠色長袍，沾水後簡直就像海帶一樣。

    老人白色鬍鬚垂到腰間，滿臉皺眉卻笑眯眯的。

    如果不是他帶著笑容，手上又提著溺水的惜緣，鹿小草簡直要懷疑這是不是水鬼上岸了。

    等一下……

    老頭手上提著的妹子為什麼那麼眼熟？

    霧草，惜緣溺水了啊！

    “惜緣師妹！”

    “霧草！惜緣你沒事吧？！”

    鹿小草趕緊穿鞋，過去將惜緣平放，猛一頓心肺復甦。

    “謝過仙人！”清雲鄭重作揖，感謝仙人。

    “不用謝喲。”

    白髮老人走入墨水河中，一邊揮手，一邊逐漸下沉。

    “……”

    這是什麼奇怪的老頭，是不是從《十萬個冷笑話》不小心串場了。

    清雲在旁看著鹿小草按壓惜緣的胸口，好奇問：“你在做什麼？”

    鹿小草：“心肺復甦術呀？溺水後先進行按壓，保持身體的血液迴圈。不然腦缺氧三分鐘後就會變植物人！”

    清雲不解：“你不是會仙術嗎？引水離體就行。”

    “……”

    一著急，她都忘了自己已經成了仙姑了。

    鹿小草運氣引水，將惜緣肺裡的水逼出。

    惜緣悠悠轉醒。

    “咳咳……”她披頭散髮，全身溼透，臉色蒼白，一醒來就拉住鹿小草的手，問，“青鸞呢？”

    鹿小草走到河邊張望了一下：“沒看見。”

    清雲提醒道：“仙鳥王如今已成你的靈寵，你不妨召喚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