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幫主
葉飛花在與城隍爺會面後就發現自己的感覺被放大了,能夠感覺到他人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緒,這也是他能夠在這短短四天的時間裏爬上現在的這個位子不無關聯。
葉飛花在門口看了一眼門框上掛著的一塊匾額:匡濟天下。
這麼一塊匾額掛在一家幫會的會堂大門上,也是稀奇古怪,但是也沒有人太計較,那些當官的也沒有急頭白臉的抓起所以黑虎幫幫主,判一個竊取國運之類的罪名。
會堂之中有十三人,一人高坐首位,就正對著窗戶的位置座著。這人面衰,兩登微霜,並不高大,也不英俊,他是黑虎幫幫主,名朱魯,在這寧安府城這座小江湖中他被稱為玉面郎君。
在這玉面郎君朱魯下手兩邊坐著的人就是黑虎幫的諸位當家人了,他們都是葉飛花招呼來的,有一半對著葉飛花淺笑著。
排在左手邊首位的是張二,也是個光頭,但是這個光頭的臉卻是比正從門外趕回來的光頭英俊多了。
而右手邊的首沒有人,這是留給他的位置,葉飛花也不客氣,與幫主抱拳告饒後便坐到了其上,他的屁股與這張椅子可甚是不契臺。暫時也就幫主坐著的那張椅子會讓他屁股舒服些吧。
在葉飛花下一位椅子上坐著的是一位青壯漢子,他叫朱武,是幫主表親,他在這早春時節還裸露著兩隻胳膊,其實不止之早春。
在隆冬日子,他也是這樣露著兩條胳膊,在他的兩條胳膊上各有一條有形而無神的黑虎青龍刺青,左黑虎右青龍,與世道上流傳的俚語不大一致。
這朱武的武藝不差,在幫會中,葉飛花的最大阻力除幫主外大概就是他了。
不過他現如公看葉飛花的目光也沿有惱恨之意反而是敬莫十音濃重,看來這傢伙被葉飛花征服了。
“飛花兄弟,你說今天有大事要商量,那你來和大家說道說道吧。”麵衰的黑虎幫幫主朱魯衝着正襟危坐的葉飛花笑道。
“嗯,確實是大。”
葉飛花還沒有說完,坐在左手邊第三把椅子上的光頭,也就是葉飛花剛進來時就對上的那人,他大笑著打斷葉飛花的話:“花仔,你今天不會是想謀奪幫主之位吧?"
“嗯,是。”葉飛花看著他的光頭認真地說道。
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葉飛花,誰能想到他會這般直接。
然後他們試圖等著下一句開玩笑的。
然而葉飛花沒有說,他僅僅是從椅子上起身,看過所有人:“今日,我要做幫主,誰贊成?誰反對?”
會堂依舊寂靜無聲。
“我反對!”突有聲音從會堂外傳來,只見一位身穿黑袍戴著白冠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高舉著手,雙眼陰沉地看著葉飛花。
“還有誰反對?”葉飛花沒看他,再對堂會中的人說道。
無人迴應。
“看樣子是不贊成也不反對了,幫主,您呢?"葉飛花問慢慢從位子上起身的朱魯,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他,等待著他的迴應,而且要是非常明確的。
“我贊成。”朱魯苦著臉說道。
“朱幫主,....”那青年難以置信的看著朱魯。
“還有人呢?”葉飛花依舊沒有理會他,葉飛花再問堂會中的所有人。
“贊成。”
“贊成。”
一個個話事人緊接著做出了答案。
青年被這一聲聲贊成迴應的面無血色,怔怔的看著那說出一聲聲贊成的人。
砰!
“我反對。”左手邊第三把椅子的光頭狠狠地拍桌,咆哮道。
那張桌子被他的大手這麼一拍,直接就碎成八瓣,散落一地。
青年臉上的蒼白在這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下恢復了不少血色。
“請幫主上座。”朱魯彎腰做了個請勢。
他絲毫不理會光頭以及青年的咆哮以及臉色。
“不急,我想看看這兩位是要如何反對我的。”葉飛花搖搖臂膀,總算是正視了青年與光頭。
兩人被葉飛花輕描淡寫的目光一掃,一個後退一步,一個向前一步。
“玉面郎君,你這兒子很不錯,很好,有骨氣,以後就在我手下任副幫主了。”葉飛花看著向前一步的青年輕笑一聲。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是一愣,青年也是一樣,他的親爹,那拱手讓出了幫主之位的朱魯也是一樣。
“至於你,連當....”葉飛花又看向後退了一步的光頭。
這位管著油水最為豐富的胭脂街,而且與葉飛花還有著過節,但是葉飛花的目光中並沒有多少殺意。
只是這位連當頭被葉飛花這麼看著,也是感覺毛骨悚然,他原本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剛纔敢那樣逆勢而行,全都是因為那青年的關係。
青年是幫主之子,他站出來反對,那麼就表示現在這場看似是大勢所趨的局勢極有可能是幫主以及各位管事對葉飛花的一次戲弄,而且他清楚自己與葉飛花有過節,等葉飛花上了位,那他絕對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他要反對,說不定還能因此得到搞賞,在這個會堂上的椅子上前移幾把。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葉飛花的雙眼中透著異樣的光芒。
“.....”光頭連當頭接著就像是發瘋了一般胡亂揮著拳頭撲向葉飛花。
“走你。”葉飛花抬抬手,讓會堂眾人不要插手,然後他直接一腳踹到連當頭的肚子上。
砰!
連當頭被一-腳踹飛,飛出了會堂,飛過了會堂大門門檻,落到會堂外的大院天井當中。
連當頭暈在天井中,葉飛花招招手,原本站在會堂大門口的兩個守衛就將那連當頭拖出了天井大院。
他的下場會如何,在場所有人基本都可以想象的到。
“諸位放心,連當頭為黑虎幫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我會為他安排好晚年生活的,絕不會虧待了他的。”葉飛花聲音悠悠,但是卻讓所有人感覺後勃頸有陰風在吹。
尤其是還站在會堂正當中的青年。
他現在只感覺渾身陰冷,到現在,他爹都沒有用正眼看過他,就好似他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