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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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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江湖不是一個人的江湖

    江湖不是你一個武當人的江湖,而是江湖人的江湖,我這個泥潭裏打滾的人也是江湖人,也站了千萬分之一,咱們的斤兩一樣重,上了秤,你這小身板還比不上咱。

    咚!

    越止澤的拳頭終是摔打上了褚玉秀的氣海,沒有人來攔。

    這與越止澤的想法還有些不一樣,原本還以為會有人來攔一下,就比如說自己那個師傅,還有那位傳音的總捕頭。

    不過下一刻,越止澤也知道為什麼沒有人來攔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捶破褚玉秀的氣海,只是散了她凝聚來的生氣。

    生氣蓄積不上,她那散而不失的劍氣就全然消失了。

    她的劍氣終不是力大巧勁壓著空氣生出的,而是用氣海生氣催發的,所以消失也屬正常。

    褚玉秀一口老血吐出,灑在了越止澤的黑黃手臂上,他原本的袖袍已經被褚玉秀的劍氣切得零碎,灑落一地。

    生氣被三,五臟六腑俱傷,褚玉秀臉上的漲紅已經褪去,只剩下了蒼白,如白紙一樣的白。

    越止澤現在湊的近,所以看得清她臉上的一切。

    她的表情很猙獰,她的手指依舊比著劍訣,她丹田的內力正要在凝成一團。

    “小娃娃還不撒手,當真以為我不會給你喂屎嗎?”越止澤嘿然一笑。

    褚玉秀沒有回話,只是睜開熊貓眼,死死地看著他,就彷彿是在說你現在這樣就是在給我喂屎。

    “來,我送你下去,以後可別這麼目中無人了,武當並不無敵,天下並不是無人。”越止澤說了一句自以為很有哲理的話,然後一拳輕飄飄得印到褚玉秀的胸口上。

    褚玉秀渾身剛剛凝起的內力轟然一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然後褚玉秀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跌落下擂臺,在半空中,她還噴了一口血,血混揚塵,然後再淋自己個灰頭土臉,一身的斑斑駁駁。

    “小姑娘還挺得勁。”越止澤揉了揉手,雙眼迷濛,嘴角噙笑,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勝者一分,這場鬧劇也消停了,楚陽將越止澤趕下了擂臺,剛剛在擂臺上打得風風火火的越止澤立馬就跟落水狗一樣夾著尾巴下了臺,也不敢多哼哼幾聲。

    不過即使這樣也沒有改變眾人看他的目光,那都是像入海的蛟龍一般的眼神。

    若是姚文正被這種目光看去,絕對是昂首挺胸,然後上臺大喊一聲我要打十個,而越止澤不然,他反而心底叫苦不迭。

    “咱們就是根賤骨頭,破爛命,可受不起這些精神的目光,快撤,快撤。”越止澤心向場外,想著立即擠開人群,向着會場外去。

    但是就在他即將要跨出門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一道傳音,只不過這道傳音不是那位總捕頭,而是他家老爺子的傳音。

    “苦也,苦也。”越止澤一臉的苦澀,然後扭轉即將要跨出會場的腿腳,轉而向着英雄樓而去。

    越止澤的苦呂青候沒在意,反正與他沒有半點關聯,呂青候在這場觀戰中反而心裏美,畢竟收穫了兩顆不錯的種子。

    也許是命運使然,呂青候的運道似乎在這場比武中大增,先是姚文正被打到他面前,而後就是這褚玉秀,也被捶到他的面前,這其中他可沒有做任何的貓膩,全都是運氣。

    既然是天予之,呂青候沒有不接受的道理,所以他再下一城,又種下一顆魔種,也不知道到時會收穫心裏美,還是大韭菜。

    這兩個傢伙可都是武道路上的良才美玉,而且背後有靠山,這樣精氣神被壯大的速度也就更快。

    另外境界也不是越止澤石三問這般即將跨入先天的高手,他們的境界剛剛好,既感覺不到自身的異樣,也無法將魔種消化,只能被同流臺汙,同流合污後他們的長輩也很難看穿,所以呂青候不客氣的吃下了。

    連吃兩子的呂青候沒有撤離,等著下一波大餐。

    只是就在他等候之時,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問候。

    “大兄弟,要不要上來坐坐喝喝茶聊聊天看看姑娘?"

    聲音醇厚,但明顯也是傳音入密的套路。

    呂青候知曉這是從英雄樓上傳來的,他早就知道英雄樓上有三個大傻子在做伸頭烏龜了,只是別人不理會自己,自己也懶得理會他們。

    不過,現在還是找上門來了,只怪他如同黑夜中的荒野火堆,只要有眼睛的都能夠看到。

    既然已經被注意到了,呂青候也不好再做這樣的種魔之事了。搖搖蕩蕩幾下就起身,往英雄樓走去。

    中途有個年輕的捕快前來引路。

    慢悠悠地上了七樓,中途過六樓時還見到了不少穿著各式各樣的人士在激烈交鋒,從口齒到拳腳上的交鋒,不過沒有人敢用上真力氣,畢竟上一回英雄樓就被打爆了一會,不少人被殃及到了。

    上了七樓就見到了四個人。

    一個麵癱,一個無須白髮老頭,一個蒼髮長鬚老頭,一個越止澤。

    這四個傢伙有兩個笑吟吟,一個沒臉色,一個軟踏踏。

    “幸會幸會,各位安好啊。”呂青候率先嬉皮笑臉地打起招呼。

    “幸會幸會,呂兄弟吃飯沒?”麵癱跟著就打了招呼。

    其他人聽了都是大翻白眼。

    “沒呢,沒呢,要不要一起啊。”呂青候接茬道。

    “走走走,樓下襬一一桌,那群嘴碎的傢伙叨叨逼個不停,煩死了,還不如吃飯,更不如打一架,直接去底下擂臺打一架分地盤多好。

    “非要學那些酸儒文官的嘴上功夫。”麵癱西子最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同心知己一般招呼起來。

    他走到呂青候身邊,攬住呂青候的肩膀說道:“老兄,咱們兩長得英俊瀟灑的先走,他們任醜得跟豬一樣,就跟在我們後面。

    “你個死人臉說什麼再給老子說一遍,看我不抽死你。”無須老人蹬蹬步趕上來,一巴掌就蓋在西子最的肩頭上,將他與呂青候都扭轉到面朝著他。

    “莫生氣,莫生氣,這老哥在埋汰豬呢。”呂青候笑著勸架。

    “這還差麼?!好小子,你這傢伙也是和死人臉一樣的烏鴉。”“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西子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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