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忘了小寶貝了……”牧玄心中啐了一口，看向一臉嘲諷連姿勢都沒變一下的衛南風。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牧玄只好蘇北上身，丟下手中的刀，默默的流著眼淚。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那把菜刀，他扔了很遠，而且還是朝衛南風相反的方向扔的。

    牧玄覺得哭得差不多了，纔看向衛南風，“你殺那些人，究竟是為什麼？”

    終於，終於說到正事上面了。

    衛南風眼神動了動，第一次，有人問他這樣的問題，新奇之中，又有種想一吐為快的衝動。

    反正是說給將死之人聽，說了也就說了吧。

    衛南風嘴角上揚，“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單純的想殺罷了。”

    牧玄：“……”尼瑪，什麼叫變態，衛渣渣已經很好的詮釋了。

    就在牧玄還沒有想好說什麼的時候，衛南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蘇北，你知道別人家的孩子嗎？”

    牧玄一愣，別人家的孩子？啥意思？

    一聲打火機按動的聲音，將牧玄的思考打斷。衛南風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從小，我就是所有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牧玄一聽，終於反應了過來，衛渣渣這死變態是在誇自己優秀呢，真是……令人作嘔！

    衛南風像是在思考很久遠的事，牧玄怕他不說下去，連忙出聲：“你想說什麼？”

    衛南風看了他一眼，“蘇北，你覺得我成功嗎？”

    牧玄心裏再次犯惡心，這種人渣，也配談成功？

    衛南風又深吸了一口煙，“我爸是研究人員，因為一次失誤，從受人敬仰變成了眾人唾棄，我媽因為受到影響，雙雙失了業。那時候我才五歲，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每天，如同生活在地獄。”

    牧玄心裏翻了個白眼，難道這就是你把別人拖入地獄的理由？

    “打罵，嘲諷成了家常便飯，”衛南風笑著，“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看見我肋骨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嗎？”

    牧玄想了想，蘇北的記憶的確有這一段，不論當時衛南風並沒有告訴他是怎麼來的。

    “那道傷口，是因為有一次，我爸喝了個伶仃大醉，將我綁了起來，拿著手術刀，生生割開的。”說著，衛南風苦笑了一下，“當然，只是割開，不會留疤到現在。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實驗沒有錯，還將他自認為成功的試驗品，倒在了我的傷口上。”

    牧玄：“……”果真，有什麼樣的變/態老爸，就有什麼樣的變/態兒子。

    “我十六歲的時候，老倆口已經摺騰不動了，所以，我殺了他們，一把火，毀了所有。”衛南風說著，神色裡滿是得意，像是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值得誇耀的事一般。

    牧玄嚥了口口水，眼睛裏還是往外涌著眼淚，“你……”

    “從前年開始，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殺了第一個人。”衛南風眼神落在蘇北臉上，“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廢舊的機場？”

    牧玄渾身一怔，那是蘇北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原來，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

    從蘇北的記憶中，牧玄早就發現第一次蘇北和他相遇時的不對勁，不過蘇北是真的沒有意識到。

    他滿心都被愛情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