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靠近的衛南風，牧玄生怕他直接動手，一邊往後退著，一邊開口：“風風，你要做什麼？”

    衛南風停住腳步，饒有趣味的看著他，“蘇北，你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看著蘇北震驚的臉，衛南風又笑了出來，“你的小伎倆，挺有趣，不過，蘇北，我如果是你，我會放毒藥。”

    牧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話雖這樣說，可心裏實則白眼都快翻到頭頂上了。

    廢話，能放毒藥我還放瀉藥？我比誰都想弄死你個死變/態。

    “哈哈哈……”衛南風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牧玄看得一陣無語，衛渣渣能發現，還不是因為我故意留下破綻，在他心裏，蘇北究竟愚蠢到什麼程度？

    “蘇北，我從未想到，你的演技會這麼好，”衛南風停止大笑，臉上愉悅的表情，讓他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我是真的捨不得這麼早結束，但是，你為什麼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南風……你到底在說什麼，”牧玄渾身有些輕微的發顫，眼睛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有點困了，我們先睡覺好不好？”

    “蘇北，你根本就沒失憶對吧。”衛南風看著他，篤定道。

    牧玄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衛南風，緊接著，渾身顫抖起來，就連嘴唇，也跟著哆嗦了。

    衛南風嘴角上揚，“既然沒失憶，怎麼不直接跑了，還出現在我面前，做什麼？”

    牧玄捂住心口，一副承受不住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

    衛南風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蘇北啊蘇北，你說，如果今晚我放過你，你會做出多少令我頭疼的事情？”

    牧玄猛地仰頭，眼淚一下就下來了，他哽咽著，“學長！”

    衛南風一下笑了，小孩就是小孩，只是這種程度，心裏防線就崩塌了，“怎麼，不喊我風風了？”

    牧玄看著伸過來的手，本能反應的想往後躲，這一小動作，也落在了衛南風眼裏。

    他眼神一凝，垂下手，退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牧玄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衛南風面前，眼中水光凌凌，“學長，你去自首好嗎？我……我等你。”

    說完，心臟像是被人一把捏緊，疼到呼吸困難。

    衛南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自首？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學長！”牧玄提高了音量，尾音被哽咽所代替。

    衛南風抬眼，看著緊咬著嘴唇，不願哭出聲的蘇北，笑道：“蘇北，你不會以為，我會爲了你，放棄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然後去監獄裏，過完我本該輝煌的一輩子吧？”

    牧玄看著他，眼淚往下流著，沒有說話。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根本就沒有死刑！像這種剝奪別人生命的魔鬼，卻不能讓他償命，真是件讓人無力的事情。

    然而就因為這，所以原身才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著衛南風會去自首，會停下他殺人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