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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當然要回沈王府!

    對於沈瑜突然找到章家大院來見自己,沈澤有些意外和驚訝。

    數年前,在沈澤成年的時候,沈瑜將沈澤的母親章若雲的事情告訴了沈澤。

    自那之後,沈澤和沈瑜的關係便變得微妙起來。

    雖然沒有挑明,但卻是有種斷了瓜葛,形同陌路,父子決裂的意思。

    沈澤奔赴西境參兵之後,便再也沒見過沈瑜。

    父子倆也再沒有過聯絡。

    雙方都像是預設了這段父子關係斷裂了一樣。

    所以,沈澤完全沒有想到沈瑜會來找他。

    沈瑜獨自一人,開車從燕京來到了杭城,來到了鳳翔村。

    雖然沈瑜在沈氏王族的家主繼承當中失敗了,但還是能夠動用一些力量。

    畢竟是沈氏王族子弟,力量不小。

    沈瑜赫然是透過一些手段,查出了沈澤在杭城鳳翔村。

    晚上八點左右,沈瑜到達了章家大院的門口。

    他沒有直接進入章家大院,而是站在門口。

    身為武道大師的他,以一種類似於千里傳音的手段,向在章家裏麵的沈澤他們,傳達了登門的意思。

    張濤已經出院。

    所以今天晚上,章子蘭一家人,加上沈澤和秦超,都在家裏麵。

    這個時候,他們剛剛吃過晚飯,還未下桌。

    突然聽到沈瑜的聲音,章子蘭一家三口都嚇了一跳,懷疑自己聽錯了。

    “誰在說話?”

    章子蘭和張濤見過沈瑜,但也只見過一次,兩人並不能識別出這是沈瑜的聲音。

    張婷和秦超都沒見過沈瑜,自然是更不能了。

    唯一能夠聽出來的,只有沈澤一人。

    沈澤的眸色變得晦暗不明,他垂著眉眼,輕聲說道:“沈瑜來了。”

    章子蘭和張濤,以及秦超,都知道沈澤的生父叫沈瑜。

    所以,聽了沈澤的話,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有些凝重。

    張婷不知道,疑惑地開口詢問道:“沈瑜是誰啊?”

    章子蘭他們看了看沈澤,都默契得沒有吱聲。

    沈澤沉吟片刻,語氣有些複雜地回答道:“我的父親。”

    “啊,父親?”

    張婷聞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張婷有這麼大的反應,並不奇怪。

    因為,沈澤的生父是誰,在鳳翔村一直是個迷。

    章若雲還在世的時候,村裏一直都在傳沈澤是野孩子,風言風語很多。

    對於沈澤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張婷會有這種反應很正常。

    見沈澤明顯臉色變得有些不正常,張婷赫然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言語。

    大家皆是沉默下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章子蘭和張濤以及秦超,雖然不知道沈澤和沈瑜的關係具體是怎麼樣的,但他們都知道沈澤對於母親章若雲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在他們想來,沈澤和沈瑜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芥蒂的。

    今夜,沈瑜突然造訪,不用想也知道是來找沈澤的。

    而至於沈澤想不想去見沈瑜,這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

    他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都是讓沈澤自己來決定。

    就這樣寂靜了一會兒。

    沈澤抬起頭,對著秦超說道:“把那人帶到我房間來。”

    “是。”

    秦超點頭應是,然後他便起身,朝著房外走去。

    沈澤隨即也站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沈澤離開後,張婷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章子蘭道:“媽,澤哥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章子蘭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見過阿澤父親一面,只知道對方叫沈瑜。”

    “啊?”

    張婷嘀咕道:“澤哥的父親怎麼這麼神秘。”

    沉吟了片刻後,張婷隨即又問道:“媽,當初姨媽就沒跟你透露什麼嗎?”

    章子蘭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好吧!”

    眼見不能從章子蘭這兒得知什麼訊息,張婷只能放棄了繼續詢問。

    “我想見見澤哥的父親。”

    就在張婷嘀咕的時候,秦超領著沈瑜走進了院子。

    坐在客廳裡的章子蘭他們,下意識得都投去了目光。

    沈瑜身穿一件黑色中山裝,雖然著裝普通,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依舊非常有氣質,十分俊朗。

    沈澤和沈瑜是父子,赫然是能夠讓人一眼就看出兩人有幾分相像。

    雖然章子蘭他們一家三口都是第二次或者第一次見沈瑜,但都能看出沈瑜不是一般人。

    沈瑜身上赫然是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不用多想也知道,能帶有這種氣質的人,必定家世和身份都不一般。

    章子蘭他們看向沈瑜,沈瑜自然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

    沈瑜沒有言語,只是向着坐在客廳裡的章子蘭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

    而後,他便跟著秦超,去到了沈澤的房間外。

    “哥在房間裡。”

    秦超向沈瑜說了這句話後,便站在了門口外。

    “多謝帶路。”

    沈瑜感謝了一下秦超,然後他神色一正,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

    此刻,沈澤正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

    他手捧一個茶杯,正在慢慢品茗。

    沈瑜走進房間後,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沈澤。

    他腳步輕輕地走到沈澤跟前站定,然後用一種帶著欣賞和慈愛的目光細細打量沈澤。

    沈澤自然是知道沈瑜走進了房間,不過他卻裝作是沒發現一樣,依舊垂著腦袋,自顧自地喝著茶。

    對於沈澤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無視,沈瑜在數年前便體驗過了,所以並沒有覺得驚奇或者不適。

    當然,他也沒有任何埋怨或者不滿的情緒。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更怨不了沈澤。

    沈瑜仔細打量了沈澤一會兒,見沈澤一切都好,他安心了很多。

    “幾年不見,你已經脫去稚氣,成長爲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沈瑜開口說出了對沈澤的評價,以此打破沉靜。

    沈澤聞言,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

    他頭也不抬,冷冷說道:“有事直說,無事免談。”

    眼見沈澤完全沒有想和自己閒聊嘮家常的意思,沈瑜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數年過去,自己這個兒子終究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想到這一點,沈瑜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五味雜陳。

    沈瑜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在感慨了片刻後,他便收拾好了情緒。

    緊接著,他凝視著沈澤,開門見山地詢問道:“沈氏家主之位的更替,以及新一代少主的確立,過兩日就會舉行,你會回沈王府嗎?”

    面對沈瑜的詢問,沈澤第一時間並沒有回答。

    他仰頭喝了一口茶後,纔是語氣十分冰冷地說了四個字:“明知故問。”

    沈瑜聞言,臉色頓時一下子變得極其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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