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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國家英烈,不得受辱!

    看到秦超拿出烏茲,不論是陳志芳還是許良等人,皆是嚇得臉色一變,身體緊繃起來。

    對於這些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日子的百姓,何曾在現實中見過真正的槍?見過這等陣仗?

    尤其是被槍口抵住腦門的許良,嚇得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一動也不敢動。

    此刻,許良赫然是明白許強為什麼不告訴他,是誰害了他許強了。

    眼前這個身材壯碩的青年能夠拿出槍,必然不是一般人物,不是他們許家能夠招惹的。

    雖然許家能夠在西豐村作威作福,但在這些大人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這些,許良一時間有些後悔跑來討說法了。

    “你們跑到我兄弟家來鬧事,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秦超眼神冰冷且犀利,惡狠狠地掃視許良等人。

    這六個莊稼漢皆是心存敬畏地低下了腦袋,不敢與秦超對視。

    “今天要不是因為在我兄弟的靈位前,我非得把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都給槍斃了!”

    一聽秦超這話,許良等人皆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今天之事,下不為例,以後你們誰要是再敢來趙家鬧事,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秦超沒耐心跟這幾個莊稼漢多廢話,警告之後,他緊接著便呵斥道:“都立刻滾出去!”

    許良叫來幫忙的那幾個莊稼漢,聽到秦超叫他們滾,頓時如蒙大赦。

    五個人想也沒想,當即就像逃似的,轉身跑出了趙家院子。

    不過,許良還沒有離開。

    這個身材削瘦,面板黝黑,年近半百的男人,緊咬著一口黃牙,死撐著站在原地沒動。

    秦超見狀,眉梢一皺,眼中殺機爆射,他如一頭惡狼一般盯著許良,語氣森寒地說道:“你不滾,是想死?”

    聽了秦超的話,許良嚇得身體一哆嗦,差點將手中握著的鋤頭都給扔了出去。

    許良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顫顫巍巍地抬起頭,迎上秦超的目光。

    然後,他嘴唇顫抖著說道,“我,我要給我兒子討,討個說法。”

    秦超橫眉倒豎,兇相畢露,“你想討什麼說法?”

    話已經說出口,許良反倒像是一下子沒了恐懼和忌憚。

    他捋直了舌頭,質問道,“無緣無故,你們憑什麼把他打得全身是傷,並且還做出割了他舌頭這麼慘無人道,有違天理的事情?”

    話說到最後,許良已是一副怒氣沖天,憤憤不平的樣子。

    聽了許良的話,秦超便想到是沈澤斷了許強的舌頭,這讓他覺得很解氣。

    秦超對著許良冷冷一笑,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老東西,你那個兒子故意跑到我兄弟的靈堂前鬧事兒,就是個不知道怎麼做人的畜生!”

    “我們沒殺了他,而只是斷了他舌頭,將他毒打一頓,你應該感恩戴德了,還怎麼有臉跑到這兒來討說法?”

    “你,你……”許良被秦超給說得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

    秦超瞪了瞪許良,然後用教訓的口吻說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兒子那麼混蛋,你這個老東西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懶得跟你這種壞東西廢話,你要是再不立刻滾蛋,我真就送你上西天!”

    話語一落,秦超用槍口狠狠戳了戳許良的額頭,並且用滿含殺機的目光盯著後者。

    驟然間,許良感覺如墜冰窖一般,心中發涼,遍體生寒,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並且心生了退意。

    沒有人不怕死,許良赫然是怕秦超真是一槍崩了他。

    “你們恃強凌弱,以勢壓人,但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肯定會給我兒子討個說法的!”

    許良有點文化,憋了半天說出了這些話。

    隨後,他忍著心中的不甘,轉身跑出了趙家院子。

    那模樣,跟倉皇而逃並無兩樣。

    許良離開之後,秦超當即將烏茲給收了起來。

    然後他轉而露出了和善與憨厚的樣子,轉過身,走到了站在堂屋門口處的陳志芳跟前,輕聲說道:“伯母,沒事了。”

    “他們以後不敢再來趙家找事兒了,你不用擔心。”

    陳志芳聞言,雖然點了點頭,但眉梢依舊緊蹙在一起。

    顯然,婦人還沒徹底放下心。

    聽了許良的話,陳志芳自然也是能夠猜想到是沈澤割了許強的舌頭。

    向來性子柔軟且善良的陳志芳,赫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她雖然因為許強鬧了趙興陽的靈堂,心有不滿,但也不想真把許強給怎麼了。

    如今,因為趙興陽的事兒,沈澤把許強舌頭割了,而她也動手將許強打得遍體鱗傷。

    剛剛看許良的架勢,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這該如何是好?

    秦超雖然平常嘴皮子利索,但他此刻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讓陳志芳安心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靈堂旁邊燒紙錢的沈澤,起身走到了靈堂的門口處。

    沈澤面對著陳志芳,一字一句,神色非常認真地說道,“伯母,興陽不僅是保家衛國的青龍軍的兒郎,也是國家英烈,容不得他人半分侮辱和褻瀆。”

    “興陽雖然是我的部下,但我視他為兄弟,誰敢做出一絲一毫冒犯他的事情,我一定會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沈澤雖然語氣柔和,但字字鏗鏘,非常有力,直擊人的心靈深處。

    聽了沈澤這番話,再見沈澤無比認真且誠懇的樣子,陳志芳赫然是大受觸動。

    “興陽是保家衛國的青龍軍的兒郎,是國家英烈,容不得他人半分侮辱與褻瀆……”

    陳志芳喃喃自語,重複沈澤剛剛所說的話。

    這位無比心疼自己孩子的婦人,說著說著赫然是熱淚盈眶,同時飽經滄桑的臉頰上也露出了自豪與驕傲的神色。

    我兒雖死猶榮,誰也不能冒犯!

    陳志芳一下子就想通了,再也不擔憂和許家之間的恩怨。

    心無憂慮之後,陳志芳伸手擦了擦眼淚,然後她感激地對著沈澤說道,“孩子,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沈澤搖了搖頭,柔聲說道,“伯母不要這樣說,應該是我謝謝你能理解。”

    陳志芳提議道,“那我們就都不說謝謝了,不搞得那麼生分。”

    “嗯。”沈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隨即,陳志芳一邊往堂屋裏走,一邊說道,“兩個孩子,你們都進來,跟我說一說興陽在部隊的事兒。”

    “好!”

    沈澤與秦超相視一笑,然後緊跟著走進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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