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嘴巴張成O型。

    看向裴衍的目光由不可置信，到後來的欣慰，再到最後的自豪。

    不愧是自己的兒子。

    黎昊兩眼噙滿了老父親的淚水。

    嗯？

    等等。

    黎昊愣住。

    感覺哪裏不太對。

    裴娃娃臉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你把下山的通行令牌給我，我明天就下山，用不了多久，絕對給您帶回來一個絕色美男。”

    黎昊：？？？

    黎昊：！！！

    跳過出師禮下山，帶絕色美男回來。

    雙重暴擊之下的黎昊站不太穩。

    右手艱難地扶住桌子，纔沒讓自己歪向地面。

    “您快坐。”裴衍撈過身後的椅子遞到黎昊的身邊。

    黎昊暈暈乎乎地坐下。

    好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老父親只能用噙滿淚水的眼睛呆滯地望著一下子給了自己兩個驚嚇的裴衍。

    “……兒子，”黎昊強忍悲痛，艱難地堆起比哭還難看的笑，“萬事有爹在，你可不能想不開。”

    裴衍：？？？

    黎昊心如刀絞：“你從小到大最喜歡香香軟軟的女子，尤其喜歡長得漂亮、身材火辣的女子，之前你沒滿十八，爹爲了你著想，沒讓你開葷，可沒想到……”

    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淚，悔恨至極地道：“你竟然憋壞了。”

    裴衍：“……”謝謝，並沒有憋壞。

    黎昊強打起精神，伸手去拉裴衍的手，卻拉了空。

    黎昊眼眶更紅了：“你是在怨——”

    “打住。”

    裴衍揮手喊停，朝明顯想偏了的黎昊認真道：“我沒有怨你，我只是突然發現比起女子，自己更喜歡男子。”

    頓了一頓，正了臉色嚴肅道：“咱們百香宗門下弟子雖全是男子，可並沒有明文規定雙修的物件必須是女子，我記得三師兄就喜歡男子，您身為百香宗的宗主，不會狹隘地逼我只跟女子雙修吧？”

    黎昊：“……”

    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可總感覺哪裏有些怪。

    裴衍趁熱打鐵，朝黎昊伸出右手：“既然您不反對，那把下山的通行令牌給我？”

    黎昊怔了一怔，明白哪兒古怪了！

    “不行！”

    黎昊神色堅決：“沒有透過出師禮，不能下山！”

    裴衍心中遺憾，只差一點就套路到了。

    裴衍板起娃娃臉，繼續套路：“您不能這麼死板，我之所以沒透過出師禮，是因為沒遇到能入我眼的男人，而我下山幹嘛？去找能入我眼的男人，等找到能入我眼的男人，我絕對二話不說直接砍暈拖床上，把他給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辦乾淨了。”

    聳肩，攤手：“到那時，我出師禮不就透過了？”

    黎昊瞳孔地震。

    自家兒子什麼時候這麼……生猛彪悍了？

    然而——

    “不行，”黎昊依舊不同意，“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多找幾個，把他們全都帶上山，到時你自己挑……”

    “爹，”裴衍純良地問，“你真不把通行令牌給我？”

    黎昊：“……”心裏有些發毛。

    裴衍軟huhu地道：“您不給我也沒關係，我自己偷偷溜下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