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

    冰冷的氣息噴灑在裴衍的後頸，裴衍頭皮砰的一下炸開，手腳並用往外爬，還沒爬出兩步就被扣住腰拽了回去。

    “跑什麼？”來人陰森森地笑，“剛剛還熱情地撲到我的懷裏，現在我抱著你，你不應該感到高興？”

    咕咚。

    裴衍從心地嚥了一口唾沫。

    來人問：“你剛剛想殺我？”

    裴衍瘋狂搖頭：“沒，沒想殺你——”

    “如果我沒有躲開，”來人狠捏了一把裴衍腰側的肉，“你是不是就殺了我？你就，”叼住裴衍柔軟的耳垂重重咬下，咬牙切齒地道，“你在騙我？你難道……真正喜歡的是聖殿裡的那個神？！”

    裴衍腦殼疼，耳朵疼。

    “你鬆開！”裴衍反手一巴掌糊到來人的狗頭上，“老子沒想殺你！老子也沒喜歡聖殿裡——”

    “你說謊！”來人凶神惡煞地吼。

    裴衍：？？？

    “……”裴衍平心靜氣地問，“你看見什麼了？”

    來人不吭聲，過了兩秒後繼續之前的嘲笑：“至純至善的神子，終日侍奉神明——”

    “你吃醋了。”裴衍一針見血。

    來人失聲。

    裴衍閃電般伸出手堵住來人慾辯駁的嘴，涼涼地笑：“當初你逼著我喜歡神，我喜歡了，後來我不想喜歡他，跟你表白，你拒絕了，我問你我是否還要繼續喜歡聖殿裡的那位，你預設是，現在卻跑來質問我為什麼喜歡別人，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渣？”

    裴衍大拇指跟食指捏住來人左臉的肉，三百六十度旋轉。

    “疼！”來人變了臉色，“我錯了，乖……”

    來人錯愕地睜大眼睛。

    剛剛自己……怎麼會認錯……

    “你混蛋！”裴衍頓時紅著眼睛，狠狠地撞進來人的懷抱，“你讓我喜歡別人，還咬我扔我，你……大混蛋！”

    來人大腦一片空白。

    右手卻誠實地擁住懷裏的小人兒。

    “我剛剛……”來人驚疑不定，自己剛剛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裴衍洞穿來人心中所想，冷笑著問：“你怎麼確定現在的你是真實的你？”

    來人愣住。

    裴衍冷嗤：“也許剛剛的你纔是真實的你。”

    來人沉默，下一秒嘴巴卻傳來刺痛。

    “你！”來人揪住裴衍的後衣領往一旁扔，卻因力氣太大直接揪開了裴衍鬆鬆垮垮套在身上的睡衣，被脫掉睡衣的裴衍似進到水中的魚靈活地纏住來人。

    裴衍低低地笑：“乖一些。”

    來人大怒：“你讓誰乖……”

    嘴巴張開，邀人進入。

    吻到老攻的裴衍一把辛酸淚。

    不容易。

    真的不容易。

    終於能溼吻了。

    三分鐘後。

    裴衍右手覆上來人劇烈起伏的胸膛，滿意地勾起唇角。

    右手抬起，拍兩下來人的心口：“事實證明，你喜歡我。”

    食指抵住來人溼漉漉的嘴：“不許狡辯，都親到起反應了，再口非心是下去，我就真去喜歡別人了，到時候你可別哭。”

    來人怒極氣急：“老子纔不會哭！”

    裴衍呵呵。

    不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