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被氣笑。

    沒睡好？

    你還知道老子沒睡好！

    老子沒睡好怨誰！

    嗯？

    裴衍愣住。

    等等。

    好像有哪兒不太對。

    裴衍僵硬地轉動眼珠，看向溫柔淺笑的衛斯年，從嗓子裡蹦出一個又一個字：“你說，你跟我爸請了假？”

    衛斯年點頭：“對，說你沒睡好——”

    “砰！”衛斯年後背砸進被子，縱容裴衍兇殘壓下。

    裴衍氣紅了眼：“你故意的！你，我，我要弄死你！”

    這下還讓我怎麼去見老頭？！

    臉都丟光了！

    衛斯年輕柔地撫著裴衍繃緊的後背，軟著聲音哄：“衍衍乖，等到了晚上，你想怎麼弄我就怎麼弄我，可我現在該去公司……唔……”

    裴衍兇殘地咬住了衛斯年的唇。

    上唇一口，下唇一口，唇角一口，下巴一口、喉結一口……

    裴衍直起身，睨著被狠狠欺負一番的衛斯年，桀桀冷笑：“你讓我在老頭面前丟臉，我就讓你在下屬面前丟臉！”

    衛斯年怔了一怔，哭笑不得。

    裴衍歪到衛斯年身側，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嫌棄地推了推親完就丟的衛斯年：“去上班吧。”

    衛斯年：……

    裴衍睜開條眼睛縫，冷睨久久不動彈的衛斯年：“不是要去上班？”

    “衍衍，”衛斯年不太確定地問，“你這是……睡完就不認賬嗎？”

    裴衍點頭：“是。”

    衛斯年眸色頓時沉了幾分，流露出危險的意味。

    裴衍彷彿未察覺到般，mua了一下衛斯年紅腫的唇：“所以，我要多睡幾次。”

    衛斯年當機。

    裴衍骨碌碌滾遠，埋進被子睡覺。

    “十點的會議推到下午兩點，有什麼事等我下午到公司再說。”

    裴衍：？？？

    裴衍：！！！

    裴衍霍地掀開被子，慌不擇路地跳床，卻被一隻胳膊攬住腰拽進被子。

    “老、老攻，”裴衍飆出了眼淚，“我腰好痛，快要痛死了，你不能再……唔……你混蛋……”

    裴衍哭了。

    裴衍真的哭了。

    再也不敢了的那種哭。

    十一點三十。

    慘無人道的折磨結束。

    裴衍只剩出的氣兒，沒了進的氣兒。

    裴衍深刻地體會了“自作自受”四個字的含義。

    “衍衍乖，”衛斯年小心地抱起破碎的裴衍，拿過筷子夾起一塊牛肉送到裴衍的嘴邊，“我們吃塊牛肉。”

    裴衍沒有反應。

    衛斯年冷下臉：“張嘴。”

    裴衍眼睛裏迅速地蓄起了眼淚，卻聽衛斯年兇巴巴地道：“不許哭，再哭我今晚還欺負你。”

    “……”裴衍埋到衛斯年的脖頸，一抽一抽的，帶著哭腔道，“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讓我欺負你的，我怎麼欺負你你都不反抗的，可你卻往死裡欺負我。”

    衛斯年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可很快就冷靜地補充道：“床上我欺負你，床下你欺負我。”

    頓了片刻，再添上一句話：“沙發上、浴缸裡——”

    “閉嘴！”裴衍啊嗚一口咬下香噴噴的牛肉，惡狠狠地晚衛斯年一眼，兇萌地放狠話，“你給我等著，等我吃飽了，看我怎麼把你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