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網友們瘋狂刷屏，捶床尖叫，裴衍也沒有透露衛斯年的半分資訊。

    只是在下線跟網友們告別的時候，裴衍臉上的笑軟了一些，聲音柔了一些。

    “晚安。”

    足足過了好幾秒，網友們才猛然反應過來，裴衍的這句晚安不是對他們說的。

    敲黑板畫重點。

    有人不讓我多吃。

    這句話說明那個不讓裴衍多吃的人也在觀看裴衍的吃播。

    很快。

    網友們發現了名為“今天也是脆皮鴨女孩”發的一條微博。

    “那人是衍哥的老攻！昨晚跟小姐妹外出覓食，在一家海底撈門外看到了衍哥跟他老攻，他老攻炒雞帥，合不攏腿讓人雞叫的那種！然而我跟小姐妹只顧沉迷衍哥跟他老攻的美色，忘記了拍照，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衍哥跟他老攻已經開車走了。”

    合不攏腿讓人雞叫。

    看到這一行字的網友們心裏像是有貓在抓，紛紛跑去裴衍微博底下，跪求裴衍爆一張裴衍神秘老攻的照。

    直到第二天上午裴衍才做出迴應：“老攻什麼的，自然要一個人獨佔。”

    網友們摔手機。

    有老攻了不起啊？！

    有老攻就能秀恩愛撒狗糧了？！

    能不能顧及一下我們單身人士的感受？！

    真是世風時下！

    道德淪喪！

    人心不古！

    “嘟……嘟……嘟……”完成上午的工作抱著一碗櫻桃的裴衍目光掃過電話進入的手機，來電人老攻，裴衍拿過三顆櫻桃丟進嘴裏，接通衛斯年的來電，笑嘻嘻地道，“想我了？”

    衛斯年問：“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你老攻了？”

    裴衍翻了個白眼。

    又興師問罪。

    裴衍軟軟地答：“未來的你承認的。”

    衛斯年：“……”

    裴衍委屈地癟了癟嘴：“你又兇我。”

    衛斯年皺眉：“我沒有兇你。”

    裴衍靜了兩秒，小聲地問：“你生氣了？”

    衛斯年嘆了一口氣：“我沒有生氣，只是……”

    你的喜歡狂放而炙熱，可……你喜歡我什麼？

    你的喜歡太……突如其來，莫名其妙。

    裴衍糯糯地道：“既然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在網上提你，我……”

    攥著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伏低做小的裴衍一忍再忍，卻是忍無可忍，冷笑著反問手機對面吃錯藥的衛斯：“我提你了？放你照片了？你怎麼就確定我口中的老攻是你？你剛纔也說了，你還沒有說你是我老攻，所以請你不要自戀地對號入座，雖然你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可你若再打電話過來質問我，惹惱了我……”

    停下幾秒，淺淺地笑：“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恃寵而驕也要有個限度。

    我能容忍你騎到我身上，可堅決不允許你騎到我頭上。

    翻天了還。

    不信治不了你。

    被一頓陰陽怪氣加威脅的衛斯年：“……”

    裴衍猛然怒喝：“說話！”

    衛斯年低垂眼眸，謹慎地組織語言：“我沒——”

    “你還是別說話了，”裴衍氣咻咻地截斷衛斯年未完的話，“你只會氣我，還說好像喜歡上了我一點，你哪兒喜歡我了？你個……欺騙我感情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