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氣咻咻地鑽進車子，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嗯？

    裴衍將車子熄火。

    開啟車門跨步下車。

    ！！！

    看到乾癟左前輪上的大洞時，裴衍兩眼一陣陣發黑，手撐著車門纔沒讓自己倒下去。

    我的車！

    裴衍抬頭看向四周，找尋監控攝像頭，卻猝不及防地撞上站在相鄰的那輛車面前，從兜裡掏出車鑰匙的衛斯年。

    說時遲那時快，裴衍一個箭步加一個滑步就衝到了衛斯年面前。

    半個身子擋住車門，朝衛斯年笑著打商量：“我車胎被人爆了，我付給你錢，你送我一程？”

    衛斯年冷聲：“我不缺錢。”

    裴衍：“……”

    手好癢。

    想揍人。

    裴衍弱小無助又可憐地眨巴眼睛：“這麼晚的天，我要是打車回家，萬一被計程車司機殺死，曝屍荒野——”

    衛斯年不耐：“那就殺死吧。”

    裴衍：“……”要不要這麼絕情？！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激動的女聲：“哎？那是不是葉衍？！”

    另一道興奮的尖叫響起：“真的是葉衍！跟葉衍站一起的那個男的好帥，不會就是——葉衍的老攻吧？！”

    衛斯年目光陡然轉冷。

    裴衍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忍不住想從心地求饒，卻聽衛斯年冷冷地道：“坐到後面去。”

    叮——

    裴衍眼睛唰地點亮，朝不遠處助攻的兩名女孩感激地笑了一笑，飛快地鑽進車子。

    車子發動。

    後車座上的裴衍乖乖巧巧地坐著，跟助理秦海傳送汽車的定位，讓秦海明早處理爆胎的汽車。

    “老攻是怎麼回事？”

    車廂內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裴衍搓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含混地打哈哈：“沒什麼，她們大概是看我們兩個人長相、身高、氣質都絕配，誤以為我們倆是一對。”

    衛斯年將信將疑：“真的？”

    裴衍童叟無欺臉：“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衛斯年握方向盤的手微頓。

    裴衍忽地想到什麼，笑嘻嘻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葉衍？還對我這麼瞭解？莫非……你喜歡我？”

    車廂內一片死寂。

    裴衍朝一點都不給面子的衛斯年翻了個白眼：“知道你懶得搭理我，我不煩你了。”

    後仰靠向椅背，閉上眼睛打個呵欠：“你對我這麼瞭解，肯定知道我家在哪兒，我上了一天的班困得不行眯一會兒，你到了之後叫醒我。”

    說完不管衛斯年是什麼反應，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夢裏的裴衍隱隱約約地聽到衛斯年的聲音，半夢半醒地睜開條眼睛縫，看到衛斯年嚴肅冰冷、繃緊了的側臉。

    裴衍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

    忙坐起身問：“怎麼了？”

    衛斯年看了眼後視鏡迷迷瞪瞪的裴衍，默了幾秒，似是怕嚇到裴衍，緩和了語氣道：“車底下有炸彈，車子一旦停下就會爆炸。”

    裴衍一點都不怕地“哦”了一聲，看一眼車窗外的街道，不假思索地說：“把車開到沒人的地兒，確定傷不到人後，我們就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