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使勁揉了揉眼睛。

    面前成排站著的喪屍沒有消失。

    說明裴衍沒有看花眼。

    楚鈺伸出食指指向第一排左數第一的女子：“她就是零。”

    裴衍愣愣地瞅向零。

    接到裴衍目光的零扯了下嘴角，朝驚呆了的裴衍露出一個親切友好的笑容。

    裴衍有些懵。

    訊息量太過巨大，裴衍得緩緩。

    耳邊傳來楚鈺溫軟的話語：“我覺醒了新的異能，這三天憑藉新的異能，我收攬了周遭的喪屍，給予了他們神志。”

    裴衍：？？？

    裴衍：！！！

    身後的蔣童跟著補充：“老大給了他們神志的同時，他們也與老大建立了從屬關係，他們都是我們最忠實的追隨者。”

    裴衍沒有接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實在是——

    太震驚了。

    女主越階使用傀儡術就已經夠崩劇情了，可楚鈺的這個異能直接一下子摧毀了劇情。

    裴衍機械地轉動眼珠，直勾勾地擷住眉眼含笑的楚鈺。

    不可置信地問：“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楚鈺軟軟地笑：“因為你。”

    裴衍黑人問號臉。

    楚鈺回憶車子駛出C鎮的下午：“那天你睡著後，我跟蔣童蔣河經過商議，決定先來W鎮落腳，車子剛駛出C鎮，就遭遇了喪屍的圍攻，喪屍的數量太多，攻勢也很猛，就在車子快被喪屍逼停時，我激發出了新的異能，異能躍入我腦海的瞬間，我就知道怎麼使用它……”

    裴衍抬手堵住了楚鈺越說越離譜的嘴巴。

    裴衍聽明白了，也弄明白了。

    敢情自己不是病毒，楚鈺纔是最大的病毒。

    裴衍兩隻手pia住楚鈺的左右臉，湊近看看楚鈺的左臉，再瞧瞧楚鈺的右臉，這也太……逆天了。

    完全不符合常理。

    裴衍冷不丁開口道：“陸驍？”

    楚鈺擰起眉頭，困惑地問：“陸驍是誰？”

    不記得麼。

    裴衍不死心，飛快地說出一連串的人名：“祁燃、秦彧、君或、宮修、該隱、容彥、慕沉……有印象嗎？”

    楚鈺眉頭擰得更緊，眼中的困惑更濃了幾分。

    裴衍不得不得出結論，自家老攻什麼都不記得，又或者……他記得，可他裝作不記得。

    裴衍輕輕勾起唇角。

    相比老攻裝作不記得，裴衍更願意相信老攻真的不記得。

    能裝這麼多世界，還不被裴衍識破——

    不可能。

    裴衍突然自戀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我還真是有魅力。”

    蔣童、蔣河：“……”

    裴衍踮起腳尖，啾了下楚鈺的唇角：“能勾得你這麼喜歡我。”喜歡到即使沒了記憶，還是會出現在我的世界。

    嗒吧——

    蔣童跟蔣河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昏睡了三天，這秀恩愛的程度卻是一點都沒昏睡，還一日千里，更上一層樓。

    楚鈺抬起食指，食指指尖寵溺地颳了下裴衍的小鼻子：“我家衍衍最有魅力，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勾走了心，現在更是被你勾得神魂顛倒。”

    “啪！”狗糧粗暴地拍到蔣童跟蔣河的臉上。

    蔣童跟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