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師父本身就是鬼，陰陽眼對師父無用。

    師父想要的，許是自己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天煞孤星的命格。

    可，自己也很想要師父。

    想要師父成為自己的肉，想要師父成為自己的血，想要師父成為自己的骨。

    想要師父跟自己融為一體，呼吸與共，生死相依。

    沈珂轉了個身，抱住了裴衍。

    翌日。

    裴衍一睜開眼，就看到緊貼著自己臉的小老攻。

    ！！！

    裴衍忙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

    沒有亂。

    很整齊。

    什麼都沒有發生。

    裴衍輕呼了一口氣。

    幸好。

    自己還沒有那麼秦獸。

    裴衍悄摸地瞄向睡夢中的沈珂，小心地拉住沈珂的衣袖，把沈珂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

    “師父。”

    ！！！！！！

    裴衍頭皮炸開，冷不防對上沈珂幽幽的目光。

    沈珂坐了起來。

    看向裴衍的目光宛如在看一頭強要了自己的秦獸。

    裴衍嗓子一陣陣發乾，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昨天晚上沒有做什麼吧？”

    沈珂幽怨地問：“師父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裴衍心跳驟停。

    他媽的都沒心跳了，還感到了心跳驟停的窒息感。

    裴衍哆哆嗦嗦地揪住沈珂的衣袖，真誠地懺悔：“小柯啊，我不是人。”

    沈珂點頭：“你的確不是人。”

    裴衍：“……”

    沈珂微笑：“師父您是鬼。”

    裴衍：“…………”

    沈珂站起了身，徑直往外走去：“師父您歇著，我去給您找吃的去。”

    裴衍呆呆地看著沈珂閃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幹什麼？

    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不具備作案的條件啊。

    難不成自己做完了案後，沈珂幫自己把衣服穿上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裴衍把頭埋進了乾草中。

    只要我不記得，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休想往我頭上扣帽子。

    半個小時後，沈珂拿了肉包子跟白米粥返回。

    看著裴衍鴕鳥般扎進乾草堆裡的生無可戀，沈珂唇角上揚了幾個弧度，卻又很快隱了下去。

    沈珂平靜道：“師父，早飯到了。”

    裴衍沒有動。

    沈珂拿出兩支香，一支扎到肉包上，一支扎到白米粥上：“很好吃的肉包，您嚐嚐。”

    嫋嫋的香菸似沙似霧般飄向裴衍的鼻子。

    好香。

    前兩日忍飢挨餓的痛苦仍歷歷在目，哪怕再無顏面對小老攻，裴衍還是屈服在了肉包的誘惑下，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

    見裴衍蔫巴巴，沈珂總算良心發現，正了臉色道：“師父，要不我給您做一個抱枕吧？”

    裴衍吸香菸的動作頓住。

    沈珂認真地提建議：“師父您應該是晚上喜歡抱著東西睡，昨晚你抱著我睡了一晚上，壓得我胳膊腿兒有點疼。”

    裴衍：“……只是抱著睡？”

    沈珂點頭：“只是抱著睡。”

    裴衍：！！！

    我XXX！

    你個XXX！

    裴衍手起巴掌落，狠糊欠教訓的小老攻：“膽子不小啊，敢捉弄你師父我，看為師我不把你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