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被搞過無數次。

    可這次真的要被搞死了。

    以前再怎麼激烈，也是你情我願。

    可這次卻是單方面的施暴。

    哪怕裴衍已全身心地承受，可是……疼。

    全身上下的骨骼像是被一塊塊敲碎。

    裴衍成了重度傷殘。

    裴衍不想哭的。

    可裴衍忍不住。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雙手被死死扣在身體兩側。

    裴衍哭啞了嗓音。

    “你輕點。”

    “我疼。”

    “老攻，我受不住了。”

    “你放過我吧。”

    裴衍的眼淚與求饒，並未換來隱的半分憐憫。

    相反，動作更為粗暴。

    尖利的獠牙刺入裴衍的脖頸。

    吞食裴衍的鮮血。

    像是要一口一口把裴衍吃進肚。

    裴衍昏了過去。

    可卻沒生生疼醒。

    到最後，裴衍放棄了。

    他知道。

    身上的人很生氣。

    生氣的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再反抗，不再掙扎，任由隱的施暴。

    直到窗外天光微亮，這場施暴才結束。

    隱抱起渾身沒一塊好肉的裴衍，去到浴室清洗。

    裴衍想抬手勾住隱的脖子。

    可兩隻手像不是自己的。

    不聽自己使喚。

    裴衍的腦袋無力地貼在隱的胸膛。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像貓兒般蹭了蹭隱的胸口。

    隱腳步微微一頓。

    抱裴衍的手臂更緊了些。

    溫水沖洗裴衍青紫遍佈的身體。

    沖走裴衍身上的粘膩。

    與之前的施暴截然相反，此刻的隱動作極其溫柔。

    就彷彿裴衍是易碎的花瓶。

    冰冷的指尖緩一點一點擦拭掉裴衍眼角的淚珠。

    隱憐惜地說：“寶寶，為什麼不乖一點？”

    裴衍不說話。

    只是看著拿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的隱。

    嗓子疼。

    說不出話。

    就算開得了口，可說什麼呢。

    老攻，我會乖的。

    老攻，你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老攻，我愛你，愛你愛得不得了。

    說了，管用嗎？

    大抵不管用。

    裴衍忘了一件事。

    隱什麼都不記得。

    他是這個世界的反派boss。

    即使他是自己老攻，可他什麼都不記得，先前對自己的喜歡，不過是這具身體裡的血，可現在，自己惹怒他了。

    他沒殺了自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其他的，不能奢求。

    奢求越多，失望也就越多。

    失望越多，心就越疼。

    裴衍沒有被抱回二樓的臥房。

    而是被一路抱到了地下室。

    狹小、逼仄的地下室。

    一盞昏黃的電燈。

    一口黑沉沉的棺材。

    一扇帶著大鎖鏈的鐵門。

    隱親了親裴衍的紅腫的存繳。

    寵溺地笑著：“寶寶，你累了，乖乖睡一覺。”

    裴衍拱進了隱的脖頸。

    照著隱的脖子就來了一口。

    大口大口吞食隱的鮮血。

    裴衍終於恢復了一點體力。

    “寶寶，不能再吸了。”

    裴衍被強硬地中斷吸血。

    抬起頭。

    看著黑化了的隱。

    裴衍踮起腳尖親了隱一口。

    軟綿綿地說：“我手軟，抱我進去。”

    小東西的乖順，隱很喜歡，很滿意。

    將裴衍抱進棺材。

    合上了棺材蓋。

    走出地下室。

    鎖上鐵門上的鎖鏈。

    裴衍。

    被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