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石野不再說話，只是幽怨地凝住爬牆的裴衍。

    裴衍：？？？？？？

    不是。

    怎麼突然委屈上了？

    裴衍右手勾住石野的脖子，好奇地問：“我怎麼不喜歡你了？”

    石野扒拉掉裴衍的右手。

    冷冷地道：“你自己說的。”

    裴衍：“……我什麼時候說的？”

    石野別開臉：“電話裡說的，你說你對MDI計劃裡戴眼鏡的有好感……”

    裴衍堵住了石野的嘴。

    小心地避開石野受傷的左胸膛，把人壓在沙發上親。

    ……

    深夜。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然而什麼都不能幹。

    裴衍腳踝有傷，石野胸口有傷，只能蓋著棉被純潔地睡覺。

    突然。

    仰面躺平的裴衍艱難地側過身，左手搭在石野精悍的腰間，腦袋貼著石野的肩膀。

    軟fufu地蹭：“抱到了。”

    石野拉高被子蓋住裴衍露在外邊的肩膀，輕輕地吻了下裴衍的額頭：“衍衍。”

    裴衍嗯了一聲。

    石野想到沙發上裴衍滿不在乎地講述他跟裴元被調包的事，張了張嘴巴，卻不知如何安慰裴衍。

    只好又吻了下裴衍的額頭，嘴笨地道：“我在這兒。”

    裴衍怔了一怔，明白了石野的意思。

    甜糯糯地啾一口石野的下巴：“我知道。”

    翌日上午。

    裴衍去了警察局。

    九點三十分，裴父與裴元沒有一個人到。

    昨晚臨睡前，裴衍向裴父跟裴元去了電話。

    “九點三十分，警察局門口見。”

    現在是九點三十五分，裴父與裴元依舊沒有出現。

    表明不是遲到，而是根本就沒來。

    不敢來。

    裴衍晃了晃與石野交纏的手：“我們進去吧。”

    石野柔聲：“我們進去。”

    裴衍見到了在警察局裏關了幾天的裴母。

    裴母面容憔悴，神情呆滯。

    然而在看到裴衍之後，彷彿被喚醒了般，眼睛裏迸射出強烈的怨毒與仇恨，起了死皮的嘴巴劇烈地抖動，不堪入耳的髒話涌上喉嚨——

    “啪！”裴衍把手裏的檔案袋扔到裴母面前的桌子上。

    不給裴母破口大罵的機會，言簡意賅地道：“這是兩份親子鑑定，你看一下。”

    裴母冷嗤一聲，嘲諷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裴衍微微勾唇：“怎麼？不敢看？”

    裴母的心顫了一下。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面前桌子的檔案袋上。

    卻沒有開啟檔案袋。

    裴衍滿不在乎地道：“你可以質疑這兩份親子鑑定的真假，也可以完全不信，”想到原主被裴母殺死的悽慘下場，聲音忍不住變得冰冷，“你很可悲，很可憐，卻也很可恨。”

    裴衍側過臉，看向石野的眼中盛滿了溫柔：“我們走吧。”

    石野握緊了裴衍的手：“我們走。”

    裴衍與石野離去。

    裴母愣愣地發著呆。

    過去很久很久之後，她哆哆嗦嗦地朝檔案袋伸出手，顫顫巍巍地解開檔案袋。

    空氣凝固。

    爆發淒厲的哭嚎。

    “不可能！這不可能！”

    “假的！元元、元元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