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呵。

    呵呵。

    弱小無助又可憐。

    可卻是苦肉計。

    上過無數次當的裴衍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對於赫綏的賣慘，裴衍——

    依舊會上當。

    裴衍抬手摟住赫綏的脖子往下拉，吻住赫綏的唇：“跟你睡。”

    ……

    暮色四合。

    睡完覺的裴衍歪靠在赫綏的懷裏，吃著赫綏餵給自己的飯菜。

    赫綏溫聲道：“我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做完，一會兒你先睡，我忙完工作……就回來……”

    被裴衍死亡凝視，赫綏心虛地止了聲。

    裴衍亮出一口鋒利的牙齒，笑眯眯地道：“忙什麼工作？”

    赫綏眼神遊移，拙劣地撒謊：“珠寶方面的。”

    裴衍小手覆上赫綏的脖頸，溫柔地捏住後脖頸的肉，陰測測地問：“珠寶方面的？”

    赫綏小雞啄米點頭，乾巴巴地道：“珠寶——”

    啪的一聲響。

    巴掌兇惡地糊到赫綏欠扇的狗頭上。

    裴衍森然地笑：“我怎麼感覺不是珠寶方面的，而是病毒方面的。”

    赫綏萬分驚愕，不由得問道：“衍衍你怎麼……”

    裴衍超兇：“夾牛肉！”

    被兇的赫綏怔了一怔，乖乖地夾起香嫩的牛肉送到裴衍嘴邊。

    裴衍惡狠狠地咬下牛肉，冷笑一聲道：“給你一分鐘求生的機會，一分鐘之後，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就別再想抱著老子睡覺！”

    赫綏心念急轉，偷瞄一眼凶神惡煞的裴衍，試探著問：“你都知道了？”

    裴衍桀桀笑道：“你還有四十秒。”

    赫綏：！！！

    最多過去了五秒！

    裴衍摩拳擦掌欲踹赫綏下床：“你還有最後十秒，最後五秒，五、四、三、二、一——”

    “我錯了！”赫綏當機立斷認錯。

    裴衍兇巴巴地問：“錯哪兒了？”

    赫綏：“……”

    不知道。

    “我錯了，”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的赫綏額頭冒出細汗，“我一定改正，衍衍原諒我——”

    “閉嘴！”裴衍氣不過地捏一下赫綏的臉。

    一根筋。

    傻子。

    專門來氣我的。

    裴衍冷聲命令：“夾菜！”

    為避免被氣死，多吃幾口肉。

    裴衍大口大口吃肉，斜眼冷睨欲言又止想問什麼的赫綏，沒好氣地道：“你之前睡著的時候，我去見了厲峰，從厲峰的口中問出了RD病毒的事。”

    擼一把赫綏的狗頭，不自覺地放軟聲音道：“不用擔心，RD病毒甦醒之前，我會殺死它。”

    赫綏張了張嘴，想問裴衍……

    不問了。

    他不問。

    他的小人魚有很多秘密，他……不問。

    似是洞穿赫綏心中所想，裴衍收起笑容，嚴肅正經地道：“我們人魚族雖然生活在深海，可也瞭解人類社會，人類社會的人文與科學，是我們每個人魚成年之前必修的課業。”

    赫綏目光晦澀：“真的？”

    裴衍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我們人魚族的天才，以全A的成績修完了課業，尤其擅長生物病毒方面的知識。”

    輕勾唇角，自傲自信：“RD病毒而已，破解它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