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扯過赫綏手裏的睡衣嗖地扔到床尾。

    純良地道：“不穿睡衣，抱著更舒服。”

    赫綏：“……”

    確實更舒服。

    可也會痛苦。

    赫綏探長手臂拿過床尾的睡衣，朝不要穿睡衣的裴衍嚴肅地道：“必須穿。”

    裴衍瞧著赫綏緊繃的臉，心道行吧。

    不能撩得太過火。

    不然受罪的是自己。

    不過——

    裴衍心裏壞水咕嘟咕嘟冒泡，面上純潔得不能再純潔：“你幫我穿。”

    赫綏剋制地滾動喉結：“你自己穿——”

    “我不要自己穿，”裴衍哼哼唧唧地耍無賴，“我不喜歡解釦子，你幫我解，幫我穿。”

    見赫綏依舊沉默，重重地冷哼一聲。

    威脅道：“你要不幫我穿，我就不穿！”

    赫綏……輸了。

    赫綏深吸一口氣，遲緩地道：“我幫你穿。”

    穿衣的過程赫綏飽受折磨，卻也感到美好。

    幫裴衍穿好睡衣後，赫綏親了下裴衍的額頭，沙啞著嗓音道：“我去洗個澡，很快就回來。”

    裴衍目送赫綏去洗冷水澡。

    等赫綏關上房門離去，裴衍樂得在床上直打滾。

    調西自家老攻什麼的。

    爽爆了。

    裴衍愛上了把純情老攻調.教成汙力滿滿老司機的感覺。

    簡直快上癮了。

    半小時後。

    赫綏穿著長袖睡衣，鈕釦一直系到最頂端，半分春光都不洩露地回到了房間。

    快等睡著的裴衍聽到房門聲，睜開眼睛看向洗澡洗了一個世紀的赫綏。

    “你怎麼這麼慢？”裴衍抱住鑽進被子的赫綏，鑽進赫綏帶著涼意的懷抱，嗅聞赫綏的氣息，甜軟軟地撒嬌，“我都快睡著了。”

    赫綏低下頭，輕吻裴衍的唇：“下次不用等我，直接睡。”

    “不要。”

    裴衍輕蹭赫綏的脖頸：“說好了要跟你一起睡的，不能提前睡著。”

    赫綏剛降下去的火又上來了。

    他嘶啞著喚：“衍衍。”

    裴衍朦朧地嗯了一聲。

    他問：“你喜歡我嗎？”

    裴衍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糯糯地答：“喜歡呀。”

    他按捺怦怦怦愈來愈快的心跳，壓低聲音問：“哪種喜歡？”

    裴衍認真地思忖片刻，軟fufu地道：“想跟你生魚寶寶的喜歡。”

    赫綏心跳驟然停止。

    “可，”裴衍面上浮出苦惱的神色，為難地道，“你是男的，我們生不了魚寶寶，”氣呼呼地用食指戳一下赫綏的心口，“你為什麼不是女的？你要是女的，我們就能生魚寶寶了。”

    赫綏像是怕驚到裴衍般，輕輕地問：“衍衍想跟我生魚寶寶？”

    裴衍點頭：“想。”

    氣呼呼地再戳一下赫綏：“可你生不了。”

    赫綏唇角止不住上揚，清淺地笑道：“我生不了魚寶寶，衍衍還喜歡我嗎？”

    裴衍慢慢地紅了臉。

    害羞般埋進赫綏的胸膛，甕聲甕氣地道：“喜歡。”

    猛地抬頭啾一口赫綏的下巴，海藍色的眼睛閃亮亮的：“生不了魚寶寶，也喜歡你，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赫綏眸底浮出溫柔的笑意，故意問道：“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