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不過她終是開了口。

    她的悲傷消失，眼淚也一同消失。

    她笑著道：“我要你為我舉辦一場宴會。”

    赫綏皺起眉，直覺告訴他，姜酒口中的宴會並不會像他想的那般簡單。

    而姜酒接下來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想。

    姜酒平靜地道：“下個月1號是我的二十三歲生日，我要你為我舉辦盛大的生日宴會，在宴會上，你可以宣佈解除跟我的婚約，至於宴會的舉辦地點……”

    頓了一頓，微微彎起唇角：“在這兒辦。”

    赫綏不假思索拒絕：“不行！”

    姜酒寸步不讓：“你不是要補償我嗎？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只要你滿足——”

    “我可以給你舉辦生日宴會，”赫綏冷冷地道，“可以為你邀請各種名流，可宴會的舉辦地點不可以是我家。”

    姜酒追問：“為什麼不可以？”

    赫綏冷聲：“沒有為什麼。”

    姜酒眸光微閃。

    與赫綏對峙幾秒後，無奈地後退一步：“那好吧，我再挑選舉辦生日宴會的地點好了，不過，”挺直脊背，加重語氣道，“參加生日宴會的人員名單，由我決定，你不許干涉。”

    赫綏思忖片刻，點頭道：“可以。”

    目的達成。

    姜酒心中歡喜雀躍，面上卻不洩露分毫，她甚至落寞地垂下眼眸，像一個失敗者般不甘心地問：“你……喜歡他嗎？”

    赫綏心道喜歡。

    他喜歡他的小人魚。

    可他的小人魚大概還不懂得什麼是喜歡。

    不過沒關係，他會教會他的小人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他會讓他的小人魚，眼中心裏都是他。

    赫綏看向低垂著眼眸楚楚可憐的姜酒，冷淡地道：“明天我會讓厲峰跟你商量生日宴會的具體事宜，夜深了，回去睡吧。”

    赫綏回了臥房，卻沒有看到本該躺在水床上的裴衍。

    赫綏呆了兩秒，折身去到對面的臥房。

    上衣、褲子、皮帶，全都搭在玻璃水缸沿上。

    裴衍閉著眼睛睡在盛滿水的玻璃水缸中。

    魚尾輕輕搖擺，蕩起一陣陣水波。

    赫綏放輕腳步，走到玻璃水缸面前站住，痴迷地望著水缸中睡著了的裴衍。

    ……

    赫綏發現了一件不幸的事。

    裴衍不讓自己抱，不讓自己親，也不再吵著晚上跟自己一起睡了。

    晚飯後。

    裴衍吃飽喝足準備回房，手腕卻被赫綏猛地抓住。

    裴衍皺眉：“幹嘛？”

    赫綏瞅著裝傻的裴衍，氣不打一處來，抓著裴衍的手腕猛地用力。

    裴衍猝不及防跌坐到了赫綏的懷裏。

    裴衍驚愕：“你……唔……”

    厲峰等人極有眼力見兒地退去。

    裴小人魚悽慘地落到赫綏的魔爪。

    直到軟在赫綏的懷裏，嘴巴纔得到自由。

    “呼，呼，”裴衍歪在赫綏的脖頸，巴掌軟綿綿地拍向赫綏肩膀，聲音帶著水氣，又潮又熱，“不，不許親。”

    赫綏滿足地環著裴衍的腰，饜足地笑：“我已經親了。”

    裴衍啊嗚一口咬住嘴邊的肉。

    赫綏嗓子裡溢位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