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綏哽住。

    裴衍真誠地道：“雙人水床太大了，我一個人太浪費，換成單人水床……”

    赫綏忽地抬起右手，食指與大拇指捏住裴衍的嘴。

    目光直直釘住天真無邪的裴衍，涼涼地問：“真的想換成單人水床？”

    裴衍點了點頭。

    赫綏唇角笑意微僵，咬牙切齒地道：“再問你一次，真的想換成單人的？”

    裴衍心裏偷樂。

    調西老攻的感覺——

    爽爆了。

    眼看赫綏快要爆發，裴衍見好就收。

    搖了搖頭含混地道：“不換了。”

    赫綏滿意地鬆開捏裴衍嘴巴的手，卻看到裴衍嘴巴被捏的地方出現了紅印子。

    赫綏頓覺後悔。

    忘記小人魚的面板太嫩了。

    赫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俯下身，食指微微抬起裴衍的下巴，朝白皙肌膚上的紅印子輕輕地吹著熱氣。

    柔聲低哄：“吹一下就不疼了。”

    裴衍：“……”

    裴衍鬼使神差地想起上個世界周翊給自己吹包子的畫面。

    裴衍忽地伸手環住赫綏的腰，整個人擠進赫綏的懷裏。

    緊緊地抱住赫綏。

    抱住不論忘記自己多少次，依舊會喜歡上自己，與自己相愛的老攻。

    “衍衍，”赫綏感覺到裴衍對自己的依賴，心臟彷彿被泡到了糖水裏，他溫柔地笑著問，“怎麼了？”

    裴衍臉埋進赫綏的胸膛，甕聲甕氣地道：“沒事，就是想抱你。”

    想一直抱著你。

    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

    晚上，浴池內。

    水花四濺。

    裴衍甩動魚尾，在浴池內靈活地遊走。

    直到沒了力氣，才停下動作。

    裴衍漂在水中。

    偶爾輕輕擺動魚尾，不讓自己沉到冰涼的浴池底部。

    “衍衍。”

    “睡著了嗎？”

    裴衍擺動魚尾浮出水面，晶瑩的水珠順著裴衍白皙的臉頰滑落，那雙海藍色的眼睛盛滿了笑意，正盈盈地望著浴池邊上的赫綏。

    赫綏朝裴衍伸出右手。

    裴衍把小手放到赫綏的右手手心，嘴角卻忽地勾起一抹壞笑，赫綏察覺到不對勁，卻為時已晚。

    撲通——

    赫綏重重地跌進了浴池。

    渾身的衣服都被水打溼，緊緊地黏在身上。

    裴衍的目光滑過赫綏緊緻的胸膛、令人狼血沸騰的腹肌，落到暫時看不出什麼的某處，心道要不要撩撥一下赫綏，看一下——

    “嘩啦！”赫綏拘起一捧水潑向亂看的裴衍，打斷裴衍的灼灼盯視。

    裴衍輕擺魚尾，躲開砸來的水。

    自家老攻害羞了。

    只能再找機會驗貨了。

    “過來。”

    裴衍瞅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赫綏，搖了搖頭：“不過去。”

    當我傻？

    現在過去不等於羊入虎口？

    赫綏唇角微揚，幽幽地道：“衍衍，過來。”

    裴衍：“……”

    生氣了？

    不會吧？

    不就把你拉了下來，犯不著生氣吧？

    赫綏溫柔地笑：“我沒有生氣，更不會打你。”

    裴衍：“…………”

    草。

    真生氣了。

    裴衍從心地往赫綏面前游去，在距赫綏一米遠處驟然加速，風馳電掣地砸到赫綏的懷裏。

    “我錯了。”

    “親你一下，就原諒我。”

    嘴唇貼近。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