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凜滿以為今早打掃衛生可以欣賞到學霸同桌專心晨讀的側顏，吸一波他一天都不會犯困了。

    可當他拿到打掃工具時……咦，他人呢？

    白凜左看右看沒找到莫冶的身影，小組長又在催促他趕緊去打掃班裏負責的衛生區域，沒法只好先幹着。

    就這樣，莫冶一整個早自習期間都沒有出現。

    ——

    此時的莫冶，正在魚尾紋班主任老師的辦公室內。

    作為老師貼心的小棉襖，每週一早上，他都會例行來這裏幫王老師把全班同學上個星期做過的試卷和作業整理好，然後搬到班裏發掉。

    當他正在那一摞小山一樣的作業堆裡忙活的時候，兩位老師進來了，好像並沒有看見他。

    “哎，程老師，你最近好像挺閒的啊？”其中一位平日就很八卦的女老師問。

    隔壁班班主任程泰山嘆了一口氣：“哪用得著我準備，王老師班上不是有莫冶嗎？他次次都是第一名，我們班學生過去就是當分母的。”

    沒想到，八卦女老師卻笑出聲來，隨後詢問程泰山。

    “你們班上不是馬上要轉來一個學生嗎，昨天我去他們B高聽教育報告了，你就不好奇好奇那孩子的水平？”

    聽到這裏，莫冶的耳朵豎了起來。

    聽八卦女老師的意思，這個學校馬上會轉來新的學霸？

    程泰山本來都已經放棄治療了，被八卦女老師強行打了一劑強心針，又坐起來：“什麼水平啊？”

    莫冶隨後透過小山般的作業堆看見那個女老師的嘴一張一合，但說來說去卻只有三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

    祝致寒。

    莫冶在試卷堆裡，忽然全身一怔。

    那個傢伙，不是B市最有希望能拿到高考狀元的傢伙嗎？為什麼會忽然轉到C高來？

    聽說他高中從一年級開始參加數競考試，全部入圍國家賽，去年還拿到了單人專案金牌，好幾次保送郭嘉最頂級大學的名額他都沒要。

    祝致寒在去年的數競頒獎儀式上說，競賽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他一定會做到所有的第一。

    包括高考。

    而莫冶去年在自己最擅長的數理統計專案上，居然以一分之差痛失金牌，就是敗給了祝致寒。

    那一天女人倒是沒有強迫他，他卻自己跪了一整個晚上。

    他也想要第一，今年必須要拿到第一。

    莫冶整理好試卷跟作業正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跟蹦蹦跳跳剛從樓梯走上來送資料的女生撞了個滿懷。

    嘩地一聲，最上層的試卷掉落在地面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女孩連連道歉，正要彎腰去幫他撿，莫冶卻轉手將試卷從她手裏拿了回去。

    與其說是“拿”，更不如說是搶。

    如果這個壞女人那天不跟狗同桌廝混在一起，興許他對她還能留一點情面。

    這樣的場面讓女生多少有點尷尬，但還是立馬就變得清純可人起來，她毫不羞澀地自我介紹。

    “你好，學長，我是二年級的連清雅，請問這裏是王蓮香老師的辦公室嗎？”

    不遠處，白凜剛剛打掃完衛生從樓下走上來，他長久地凝視著走廊這邊般配的二人，直到後面趕時間上課的同學撞上來纔想起自己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