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新的疑惑
無奸不商,正是這個道理。
“這就是人家的本事,我們這些人這輩子只能替人作嫁衣裳罷了,我就不明白,我什麼也沒幹,所長就把我解僱了,你說,這是不是金龍的又一個策劃?”
李勒優旁敲魏冬。
“我看也是,我有件事想問你,金龍問我知不知道你爸叫李子文?我不明白,他關心那事幹嗎?”
金龍也知道當年的事?
這不難理解,洛佳慧是他嫂子,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他侄子,他自然對那件事是瞭解的。
李勒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魏冬:“你是怎麼說的?”
魏冬咧嘴笑笑,說:“我當然說不知道了。我就不明白,你要替你爸報仇,他難道也和你有仇恨?”
魏冬的問題讓李勒優也很疑慮。
按理,他侄子在那次災難中死了,金龍應該是受益人,至少,他在家族的財產分配方面是受益的。
“這個我怎麼知道,他什麼表情?”
李勒優覺得魏冬的話無疑對她來是一個提醒。
“表情很沉痛。至少我感覺是這樣的。”
這似乎顯的有些異常。
“你能不能詳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
李勒優看著魏冬。
“瞧你這表情,好象我是朵花似的。一時想不起來了。”
“算了,反正也和你沒有關係。我就不明白了,當年死的是他侄子,而且和他也沒有血緣關係。”
“什麼?”魏冬大吃一驚,“你再說一遍,誰的侄子?”
李勒優抿嘴一笑,說:“你知道不知道,在那起事故中,洛佳慧兒子中毒死了。”
“你是說的是金雲飛的繼母?”
“那還能有誰?”
“等等,你說詳細些,我都糊塗了。”
魏冬似乎對這個資訊很感興趣。
“好話不說二遍。魏冬,金氏集團很複雜,金龍是金家收養的,他一定是爲了多得金家財產繼承權在做功課,洛佳慧的矛頭指向了金雲飛,說是他使壞害了她兒子。”
“這有道理啊,因為金雲飛不想多個繼承人。”
“可金雲飛說他根本就沒有那想法,也不可能從學校拿有毒的東西給他吃。你說到底是誰害了那個孩子?”
李勒優眉頭緊皺。
“我明白了,為什麼金龍一直在背後使壞,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你再說說看?”
“因為你爸爸的事,害得金家失去了一條性命,金龍纔對你使壞,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明擺着嗎?”
“魏冬,虧你是學法律的,死去的是金龍哥哥的兒子,他們又不是親兄弟,他用得著這樣嗎?他實際上賺了一筆,要是這樣的話,他還不得感謝我爸?”
魏冬用手撓了下頭髮,說:“有道理,這就叫人看不明白了。”
“金龍是養子,是合法的還是非法的?在金家有沒有繼承權呢?”
“這我當然不知道了,他當金家養子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出生。要不要我替你打聽一下?”
魏冬笑問。
“算了,我現在已經得到了線索,可光憑日記中這一段話說明不了什麼,況且,當事人已經死了。來日方長,總之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佩服。我真佩服你,一邊成長一邊替你爸爸破案。”
“可惜啊,我混的也太慘了,金牌律師失業這要是傳出去不知又是多大的新聞。”
“你真的不打算重打鼓另升堂?”
魏冬根本不相信李勒優要歇業。
“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魏冬,律事所的人是不是都在笑話我?”
“笑話?怎麼可能,大家都替你挺惋惜,這樣的事不知什麼時候也可能輪到其他人的頭上。”
門外,敲門聲響起,一聲比一聲急。
李勒優開啟門,驚的眼睛睜多大,竟然是娜拉。
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她不是在坐月子嗎?
“李律師,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自己離開安東哥哥,又冒出個妹妹來,你們姐妹大小是不是要通吃啊?”
娜拉披散著頭髮,衣衫不整。
“喲,魏律師也在這裏。”娜拉瞅了一眼魏冬,一臉的鄙夷。
“娜拉,你這是做什麼,還在月子裡就跑出來了?”
李勒優扶她在沙發上坐下,心想,一定是安祺在倪安東家的事被她知道了。
這個安祺,真是讓人不省心。
“你給我評評理,本來安東哥哥就不喜歡我,要不是因為我有了他的孩子,他是不會答應和我結婚的,姐姐,要是你和他好我也就認了,偏偏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
娜拉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
“娜拉,你不能這樣想,安祺是我妹妹,她還是個高中生,她知道你們要結婚的事,你放心。”
“我怎麼能放心?孤男寡女呆在一個房子裡,這要是再生出些什麼事來,我可怎麼辦?”
娜拉越說越生氣。
“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對安東也不瞭解,他不是那樣人。既然你不放心,還不如和他結婚算了,為什麼還要等等呢?”
李勒優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她這一鬧,心情更加鬱悶。
“我還不是想讓他慢慢接受我?誰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
魏冬實在看不去了,勸道:“娜拉,你這又是何苦,還沒有結婚就沒了信任感,那將來日子還怎麼過?我就不明白,金雲飛那麼喜歡你,幹嗎非要和倪安東?”
“喲,魏律師,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不懂啊?感情是講究緣分的,我就是喜歡他。”
娜拉擦了擦眼淚,對魏冬是十分的不滿。
“你們不要在這裏吵了,娜拉,你放心,我這房子一兩天就收拾好,安祺和我媽都搬來和我住。”
娜拉聽了,一下子高興了:“那就好。”
“瞧你,都當了媽媽的人了,還這樣。你怎麼知道的?”
“我打電話給安東哥哥,電話是安祺接的,她還罵了我一頓,讓我不要隨便給他打電話。”
娜拉說著親熱地摟住了李勒優的肩膀。
“就因為這你跑我這裏告狀來了?”
“那當然,我又不能去那,怕惹安東哥哥生氣。”
李勒優嘆了聲氣,愛一個人能卑微到這種地步,她可是做不到的。
“放心,魏律師,要不你送娜拉回去?”
李勒優對娜拉感情是很雜的,儘管她對倪安東沒有想法,可那麼些年他對自己死纏爛打的,卻是一片真心。他能將倪偉平的日記給她看,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在倪安東的份上,她必須要善待娜拉才行。
“好啊。”
魏冬極不情願的答應了。
“謝謝你,李律師。”
“唉,我這個妹妹都是被慣壞了,你來之前我還勸她回我外婆家去,她偏說要給你安東哥哥作伴。”
李勒優將娜拉和魏冬送到門口說道。
“謝謝你。”
娜拉小聲說道。
“金雲飛沒聯絡你嗎?”李勒優在他們上車的一剎那問。
“提他做什麼?金家沒一個好人。”
娜拉對南希的事很氣憤的。兔死狗烹,這道理誰都懂。
這一點,李勒優看的出來。
“好好坐你的月子吧。”
魏冬和李勒優打了聲招呼,發動了車。
明天去地下室要不要讓魏冬一起?
李勒優的大腦快速的閃了一下。
還是不能,萬一不象魏冬說的那樣,豈不是被他發現了自己秘密,這年頭,只能相信自己。
車上。
“魏律師這車不錯啊?不少錢吧?”
娜拉用餘光瞅了一眼魏冬問道。
“嗯。”
魏冬不喜歡提車的事,那車是金龍送他的,可是南希的官司沒打。
在江州市,提起泰安集團,人們都會不寒而慄。
至於其中的原因,魏冬經過南希的事就看得出來,金龍絕對不是一個善主。
“當律師很掙錢嗎?你這麼年輕就擁有這樣一輛車,真是不簡單。”
果然是個戲子,眼中全是金錢。俗氣。
魏冬對從事娛樂的人都很反感,文藝界亂象叢生,大家都是知道的,什麼大腕、走穴,說的好聽一些是藝術家,不好聽就是戲子。
“不年輕了,我已經工作好幾年了。當然,我們掙的都是辛苦錢,不象你們,掙錢象揀錢一樣。”
魏冬眼中含笑,滿是不瞧不起的表情。
“魏律師,你對南希的案子怎麼看?”
娜拉的交流慾望似乎很強。
魏冬笑道:“不知道。演藝界歷來都很殘酷,你比南希幸運多了,至於別的,我不敢枉加評論。”
“是嗎?我可是聽說你和金龍走的很近,南希是金龍一手捧起來的,他們關係不清不白,南希的死,金龍可是脫不了干係的。”
“打住,快打住。娜拉,這話你可不能隨便說,這要是傳出去,你肯定會惹麻煩的。”
魏冬阻止道。
心想,這個女孩子還真是年輕,啥話都敢說。
“這不是有目共睹嗎?要不是他在背後弄鬼,南希會死?她總不至於把自己脫光了跳樓?”
娜拉心直口快,根本不在乎魏冬的表情。
“凡事都要講證據,她的案子自有警察局辦。娜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
娜拉好奇地問:“謝我做什麼?我和你好象沒有交集吧?”
“怎麼沒有?你幫了我的大忙。”
娜拉一時不解,正要問他,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