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姬饒把他打斷，“你說的一個都沒有，我去給你弄水果。”

    白鴆：……

    那你問個毛線。

    最後姬饒給他剁吧剁吧水果，倒了點自己買回來準備明天早上當早飯的牛奶，拌了點他第二天早上當早飯的麪包，端到了白鴆面前。

    他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就看到白鴆坐在椅子上，旁邊放著已經空了的鐵盆。

    “你這是吃了還是倒了？”

    白鴆適時給了一個飽嗝兒做回答。

    姬饒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再睡會兒，你去客廳裡睡。明天上午帶你出去買點衣服。”

    “我想跟你一起……”

    “不行。”姬饒嚴厲拒絕，他指了指旁邊的單人床，“統共就這麼點，你還要跟我擠，佔的下嗎？”

    “佔的下，你在底下，我在上頭……”

    話沒說完就被姬饒踹了一腳，揪著衣領丟到客廳去了。

    第二天翻譯單子的錢給他結算了，姬饒全身上下有一千多了。

    買兩身差不多的衣服應該可以。

    他帶著白鴆出去，在地攤上買了兩身便宜衣裳，又買了兩條內褲給白鴆。姬饒忘不了買的時候工作人員給白鴆量的尺寸時候那種驚愕的眼神。

    然後他又帶著白鴆跑了各大超市，讓白鴆自己挑他想要的食物。

    這一趟下來，姬饒的一千多就只剩下了一百一十二塊三毛錢。

    買了兩碗涼皮，白鴆吃不慣，坐著抱著雙臂鬧脾氣不想吃。

    姬饒無奈，又給白鴆叫了一碗混沌。

    白鴆雖然還是有點不滿意，但也吃了些。

    下午姬饒收拾收拾書包，去上學了。

    白鴆拽著他手不想他走，“人類真奇怪，為什麼要去上學。”

    “博前程，賺錢，養活自己。”

    “你們人類很笨的，找個人打暈他，把他的錢拿走不就好了？”

    姬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動物的搶劫行為在人類社會是行不通的，他只能指著白鴆的鼻子道，“我告訴你別打歪主意，不許傷害別人，不然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

    白鴆有些懨懨的。

    “你走吧你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

    姬饒被推出門，破舊的鐵門在他面前狠狠的關上了。他被關門那陣風帶的頭髮都吹起來了。

    姬饒：……

    他轉過身，走了。

    過了兩秒，白鴆自我糾結了會兒，又把門開啟了。

    “雖然你這麼無禮，但是本王……”

    門口空空如也。

    白鴆的話一下子就止住了，像是一截稻穀硬生生被刀給砍斷了。

    姬饒這回花了兩塊錢坐公交去學校。

    學校門口鬧哄哄的，好多學生揹着書包進校門。

    姬饒跟著他們進去，然後回班級。

    班上的人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作業寫了嗎？”

    “借我抄抄。”

    “錯了別怪我。”

    “老師應該不會管了吧，這離高考都沒幾天了。”

    “我瞎寫的。”

    ……

    姬饒進後門的時候推了推，發現沒推動，就從前門走。

    班上的人正在借程居的作業抄，姬饒走過去的時候，那人正好伸手把程居的作業還給他，擋住了姬饒要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