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覆在姬饒耳邊輕聲道，“雲安，我心悅你。”

    姬饒恍惚的看著眼前動作的人，張了張嘴，喉嚨裡卻只能發出些破碎的呻yin。

    他根本不是沈雲安。

    次日，姬饒一早就醒了過來。

    他晚上並沒有睡多好，除了燕均帶給他的疼，還有就是難以忽略的胃痛。

    讓他一整夜都像是被針扎一樣疼。

    他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睛酸澀的厲害，一瞬間就盈滿了淚。

    他稍微動了一下，兩條腿像是廢了一樣，腰以下全都是斷的，被壓碎瞭然後硬生生拼起來的。

    接著他僵住了。

    感覺到燕均的傻逼東西還在自己裡面，姬饒面上的羞憤幾乎都掩蓋不住，他咬著牙，費力往後挪，慢慢把他的東西退出去。

    一晚上的容納讓姬饒已經習慣了那玩意，猛地退出去還覺得十分不適。

    姬饒咬住牙，緊緊握起了拳頭。

    真他嗎賤。

    他伸手撿起一邊的衣裳給自己披上，看到旁邊熟睡的燕均。

    姬饒撐著身子下床，他現在稍微有點動作都疼的厲害，但他咬著牙忍住了，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那是燕均昨晚上丟的，他顫著手撿了起來。

    姬饒慢慢站起來，站在床前盯著燕均看。

    眼睛裏的感情變得越來越淡漠。

    他的視線從燕均的臉上移到身上，他身上也有很多抓痕。

    那是昨晚燕均把姬饒鬆開以後，姬饒受不了疼的時候在他身上抓出來的，前面還好，後面簡直慘不忍睹。

    姬饒看了看自己指甲，裡面有不少已經幹了的血痕。

    他長舒了一口氣。

    握緊了手裏的匕首，然後緊緊盯住燕均的心口處。

    他慢慢湊了過去，心跳聲他感覺得很明顯，自己手心裏都在往外滲汗。

    匕首那般鋒利，冰涼尖銳。

    其實只要一滴就可以了。

    不需要太多。

    也不會傷了燕均性命。

    姬饒握緊了匕首，然後慢慢壓了下去。

    劍尖碰到燕均面板的一瞬間，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幾乎本能地把姬饒手裏的匕首打掉，然後拽住姬饒的手臂，輕輕一轉，就卸了下來，而後另一隻手掐住了姬饒纖細的脖子。

    姬饒面色瞬間慘白，額上冷汗直冒。

    只他一聲也沒吭。

    燕均眼裏清明瞭些，他看著面前的人，眼睛裏頭一回出現了茫然和不知所措。

    捏著姬饒脖子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少了些，他看了看自己胸口，那裏有一道因自己力道太大被劍尖剮蹭出來的傷口，傷口不深，並不影響什麼。

    只是……

    燕均看著面前的姬饒，衣衫不整，露出的脖頸肩膀上全都是曖、昧的痕跡。

    而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不消說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姬饒被他掐著，仰著頭看他，那雙透徹地像是裝了琉璃珠一般的眼睛裏，此刻折射出來的只有深深的厭惡。

    那種眼神……

    燕均怔了怔。

    他不喜歡。

    姬饒沒有帶面具，這是燕均第一次清醒的看到姬饒的面容。

    跟他想過的不同，面具後不是一張毀了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