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我錢湊好了，你跟我回家拿下卡吧，那張卡是你的，我一併還給你。”

    “你直接轉給我就行了。”

    “但是卡還在我家，要麼我下回送過來？”

    姬饒怎麼可能還想再見司節宇一次，“行，我跟你回去拿。”

    下樓的時候司節宇護著姬饒，“慢點。”

    姬饒沒說話，也沒排斥他。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腫塊壓迫視覺神經，沒事，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你不用內疚。”

    司節宇突然就想到那天姬饒給自己錢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已經看不見了吧，他都不敢想當時姬饒是懷了多大希望自己能不能跟他一起。

    “姬饒……”

    “閉嘴，別在我耳邊說話，煩。”

    司節宇愣愣的看著姬饒。

    以前因為自己的冷暴力，姬饒不知道跟他發過多少次火。現在卻不願意聽自己說一句話了嗎？

    一路上司節宇再也沒跟姬饒說過話，姬饒心裏莫名就覺得有些怪異，他知道司節宇一直在他旁邊，每次前面有什麼障礙司節宇都會拉開他，但旁邊又彷彿沒人，別說聲音，司節宇的呼吸聲姬饒都聽不見。

    他們坐了半小時的車。然後司節宇扶著他下來，又走了幾分鐘，姬饒聽見電梯發出叮的聲音，應該快到了。

    他們進了電梯，過了很長一會兒，電梯門纔開。

    司節宇拉著姬饒走，到了門口他拿鑰匙開了門，“進去吧。”

    “我就在這等你吧。”

    “我得先去找找，你先去沙發那坐會兒吧，我找到給你。”

    司節宇讓姬饒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去給姬饒倒了杯水。

    “喝點熱水。”

    姬饒手有點冷，就端起了杯子，抿了兩口水，覺得暖和多了。他沒看到司節宇就站在他不遠處盯著他看，眼神在陰影裡顯得格外陰鷙。

    過了幾分鐘，姬饒都差點要起身走人的時候，司節宇走了過來，“找到了。”

    姬饒伸出手去，司節宇把卡給他，姬饒想縮回去的時候，又被拽住了手。

    姬饒皺著眉頭，“撒手。”

    司節宇看著他，然後慢慢鬆開了手，有些失落似的，“我們以後能做朋友嗎？”

    “不能，以後最好再也不見。”姬饒摸索著往外走，司節宇就看著他一點點往門口蹭。

    姬饒摸到門，開了一下沒開啟。

    “我幫你開。”

    司節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旁邊，開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姬饒的手，姬饒嫌髒似的收回了手，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等他開門。

    司節宇開門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他扭過頭，視線落在姬饒臉上。

    “姬饒，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姬饒沒有絲毫猶豫，司節宇身上有光，但當你去碰的時候你才發現，你會把你從天堂推到地獄裏，讓你滿懷希望最後一無所有。而姬饒跟他不一樣，姬饒狠的時候半點心軟都不會有，更不會讓人從他身上看到一點希望。

    “不喜歡。”

    司節宇看著姬饒的臉，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姬饒並不會發現，“你喜歡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