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了前世的記憶？所以你把姬饒殺了？”

    楚修的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讓他一遍遍的回憶起姬饒的死無異於把他一寸寸面板放在火上炙烤。

    “不……”他深吸了一口氣，“不論如何，我是最不希望姬饒死的人。我前世就不曾放過他，這一世……怎麼能再將他害死……”

    楚修的話越來越讓楚添不明白，他也不執著這些，只是深深看了楚修一眼，“你跟我過來。”

    他帶著楚修進了屋。

    那小木門向陰，尤其是在這種冷天，又潮溼又昏暗。

    楚修把這裏上下都細細的打量著，這就是姬饒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離他這麼緊，可他上次來的時候卻在這裏，對姬饒大呼小叫的質問。

    他站在當時站著的地方往前看去。

    彷彿這樣就能看到之前站在他對面的姬饒。

    毫無疑問他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透過虛無的空氣看到後面的床榻。

    沒有姬饒了。

    再也沒有姬饒了。

    楚添搬來一把椅子踩上去，在書架的最上方摸出一本書來。

    楚修走過去看他翻書，“這是什麼？”

    他定睛一看，上面全寫的靈魂怪談。

    楚修身子僵了一下，帶著僅有的一絲希冀道，“姬饒還有救嗎？”

    但楚添並沒有管他，他只是討厭別人離他這麼近，於是不耐煩道，“離我遠點。”

    果然楚修就退後了一步。

    從來沒見過楚修這麼聽話，楚添莫名的看他一眼，而後繼續低下頭看書。

    楚修站在他旁邊，想探頭過去看，卻什麼都看不清。

    “你這書是哪裏來的？”

    “偶然來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猛地，他翻書的手指頓住了。

    “是不是找到什麼了？”

    楚修說著就要往前去，但是在他看清之前，楚添就已經把那頁紙翻了過去。

    “沒有。”他又翻了兩頁，然後抬起了頭，“你去，你去我屋裏把我桌子上那些紙人拿來。”

    “紙人？”

    “它們身上沒有東西，就是普通的紙，你去給我拿來。”

    楚修點點頭，也沒問他幹什麼用，抬腳就走了出去。

    他以為會對找到姬饒有什麼用，所以走得格外的快，最後幾乎是跑到了楚添的屋子裏。

    楚添從窗子裡看著楚修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之後低下頭，快速翻回去那一頁，直接撕了下來，打量一眼後便收了回去。

    等楚修來的時候，楚添把楚修手裏的紙人拿來。楚添看他劃破了手，又在嘴裏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而後那紙人就像是活了一樣開始在地上行走。

    他有些怔住，抬眼的時候看到楚添的臉色很白，好像比剛剛差了些，這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沒事吧？”

    楚添搖搖頭，他伸手撐了下牆，“它們跟你說什麼了？那些鬼怪。”

    “它們說姬饒還有一魂一魄，如果能找到就還有救，找不到……姬饒就徹底消失了。”

    楚添閉了閉眼，他呼吸有些急促，全身都沒力氣，只能靠著撐著牆來讓自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