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士，關於這個配方，你能不能說的再詳細一些？”

    沐雨心微微皺眉，對他含混不清的回答很不滿意。

    這次購買配方，對沐歌百貨未來的發展非常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

    “雨心，我手中這個配方，可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技術結晶，而且網上資料你也看到了，就不用我再一一贅述了吧？”

    “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咱們可是老同學啊，我再怎麼着，也不能坑你呀！”

    段正純有些不耐煩。

    他沒想到，沐雨心在配方上如此較真，幾次問的他張口結舌，只能硬著頭皮敷衍。

    “那，價格上怎麼說？”

    沐雨心沉吟片刻之後，試探地問道。

    雖然段正純這人很輕浮，她有些討厭，但好歹人家也是著名研究所的博士，頭銜響噹噹。

    再者說，她打聽過，段家在海外化妝品市場，的確做的風生水起，實力雄厚，不是什麼泡沫家族。

    基於這種種考慮，她選擇相信。

    “價錢嘛，好說，一口價，兩千萬！”

    段正純見她不再詢問配方細節，鬆了口氣。

    他又點上一支雪茄，吸了一口，這才慢悠悠說道。

    “什麼？兩千萬？這，這有點貴了吧？”

    “國內這種專利配方，也就七八百萬……”

    沐雨心眉頭擰成了疙瘩，咋舌道。

    現在沐歌百貨的總資產，也就三四千萬左右，這還是她奮鬥這麼久的成果，要知道她剛接手時，沐歌百貨的總資產還不足千萬呢。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好東西自然貴，國內那些低端配方怎麼能跟我們比？”

    段正純觀察著沐雨心的反應，一步步誘導。

    “老同學，還有沒有浮動空間？”

    沐雨心抱著一絲希望，想盡量把價格壓一壓。

    “這個配方，是我們整個研發團隊的心血，所以很抱歉，不打折。”

    “不過，買賣歸買賣，人情歸人情。於公，我不能鬆口，但於私，我個人倒是可以替你承擔一部分。”

    “這樣吧，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個人墊付300萬，替你補這個缺。”

    段正純拿出一副很仗義的樣子。

    “啊？那怎麼好意思！”

    沐雨心頗感意外，沒想到段正純這麼重情重義。

    “肥水不流外人田，跟我還客氣什麼！”

    “雨心啊，對你我可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啊！”

    “你看，這個購買合同，還有沒有你不滿意的條款？如果有，咱們再商量著改！”

    段正純察言觀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其他的沒有問題，現在就可以籤合同！”

    果然，沐雨心上鉤了，拿過筆，準備簽字。

    “老婆，不能籤！”

    “這個配方有問題，在國外是已經作廢的殘次配方，而且副作用極大！”

    這時，楚雲凡忽然說道。

    他剛纔一直在刷手機，根據段正純提供的資料資訊，在一個天芒軍團的內部網站上覈對查詢。

    這個配方的產品，在國外曾經上市一段時間，反響惡劣，被緊急叫停下架。

    事後，殘次配方被雪凍擱置，並被新配方迅速取代，所以，外界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

    沐雨心聞言，停下了簽字的手，疑惑不解地望向他。

    段正純則是心裏一驚，直接冷笑道：“你一個外行，胡說八道什麼！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楚雲凡對這個所謂的段博士沒有一點好感，當即說道：“還在嘴硬，估計你自己都是個外行吧？”

    “拿個殘次配方，回國招搖撞騙，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沒想到，段正純還沒找到理由反駁，沐雨心卻已經說道：“楚雲凡，別說了！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不同意讓我買這個配方，因為太貴了，風險極大。”

    “但是機遇和風險是並存的，我如果不搏這一下，沐歌百貨永遠打不開新天地！”

    她深深地望了楚雲凡一眼，語氣堅定，拿起筆簽上了合同。

    楚雲凡不想因此爭執，而且這些內部資料，就算擺在眼前，沐雨心也不一定相信。

    他也非常理解，沐雨心渴望發展沐歌百貨的心態。

    一葉障目，當局者迷。

    楚雲凡見她執意簽了合同，也就沒再多說。

    大不了，再從其他方面下手，他有的是辦法。

    “呵呵，雨心啊，對你，我已經表現了足夠的誠意，那作為回報，你是不是也應該……”

    合同簽了，段正純心情大好，眯著眼睛，吐出一口菸圈兒。

    “放心吧，事成之後，我一定請你好好吃一頓！”

    沐雨心笑著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我是缺一頓飯錢的人嗎？”

    段正純搖頭，目光中流露出飢渴難耐的神色。

    “那你是想？”

    沐雨心被他說的有點糊塗了。

    “這麼跟你說吧，這個套房的浴缸裡，我已經讓人放好了熱水，你先去洗一洗。”

    “到時候，咱們在床上再好好聊一聊細節！昇華一下同學感情！”

    段正純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切入正題。

    床上聊？昇華感情？

    聞言，沐雨心整個人愣住了，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隨即，一股憤怒從胸膛涌出，眼中滿是深深的厭惡。

    這潛規則，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剛纔還大方墊付資金，怎麼轉眼間，就成禽.獸了？

    她忽然覺得，剛纔籤的合同，很可能是個陷阱！

    沐雨心猛地站起身來，喝道：：“段正純！你說的什麼混賬話！還要不要臉？”

    “我老公就坐在這裏，你說這種話，就沒想過後果嗎？真想不到，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無恥！”

    段正純望了一眼楚雲凡，嗤笑道：“後果？就這種上門窩囊廢，能把我怎麼樣？”

    “況且，合同都簽了，你想違約嗎？呵呵，難道你忘了，違約金可是三倍支付的！”

    沐雨心臉色驟變，死死地握住了拳頭，恨不得衝上去狂扁段正純一頓。

    她忽然明白過來，楚雲凡剛纔的勸阻，並不是氣話。

    “呯！”

    段正純忽然慘叫一聲，鼻樑骨被一拳打斷，鼻血狂噴。

    “能把你怎麼樣？你品，你細細的品！保證今天讓你終生難忘！”

    楚雲凡收回拳頭，冷冷說道。

    “Shit！”

    黑人馬丁見狀，立刻跳出來，護在段正純身前。

    他完全沒想到，楚雲凡會突然出手，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

    “馬丁，給我廢了他！”

    “我要當著他的麵，把沐雨心就地正法！讓他眼睜睜看著，他老婆成為我胯下玩物！”

    段正純氣急敗壞，指著楚雲凡的鼻子，惡狠狠叫道。

    沐雨心聞言，頓時嬌軀劇顫，一顆心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