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四大美女
過了千曲河,就一直沿千曲河逆流而上,行至中午,他們來到了一座叫做臥牛山的山腳下。這兒已是月州的最南端,過了這座山就是關中地界,所以,這兒是月州的南大門。
這座山叫得十分形象,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頭牛伏在地上休息,山腳下是一個繁華的小城池,城市的城堡就修在臥牛山的“牛頭”上,這一帶就是衛氏家族的領地。
離城還有兩裡多路,他們就下了馬徒步前行,肖川綱來到吳偉身邊,邊走邊開始給吳偉介紹情況。
“衛氏家族的族長叫衛辛,四十歲那年得了怪病不能下床,膝下只有四個女兒,就領養了一個兒子,起名叫衛清。
衛清,表字義從,本是月東古城慶的四子,算起來,也是主公的舅舅。衛辛臥病不起,操持家務的重擔就落在了衛清的肩上,因此,衛清纔是衛氏一族實際上的家主。
但就在五年前,衛清的病被一個南蠻郎中治好了,還娶了小妾,年近六旬又生了個兒子。
這讓衛清尷尬了,本來他是衛家鐵定的繼承人,為衛家任勞任怨操勞將近十年,把大好年華都奉獻給了衛家,到頭來卻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衛辛的小兒子目前年幼,衛清仍然主持家務,今天肯定是他來接待我們,言談間你一定要注意身份。”
“記住了。”吳偉點頭道。
“永春家與衛家的關係有點複雜。”肖川綱又說道,“衛辛四個女兒無子,古城慶四個兒子無女,衛辛就拿自己的二女換了古城慶的小兒子,領養為養婿子,取名為衛清,將小女兒嫁給衛清為妻。
衛辛的四個女兒都生得國色天香,人稱月後四大美女,尤其是二女和三女,她們是雙胞胎,大的叫雲裳,小的叫羽裳。
古城慶收養了雲裳以後,本打算要嫁給自己的二子古城勇為妻,可被永春威發現了,就橫刀奪愛將雲裳納為妾,雲裳就這樣成了主公的母親。
所以,衛辛纔是主公真正的外公,你見了他,面子上雖然要稱他的大名,但私下裏要稱呼外公,別忘了禮數。”
“記住了。”吳偉點頭道。
“雲裳被自己的主公強行娶走,古城慶覺得自己吃了虧,又去衛府提親,最後將三女羽裳娶進門當了兒媳,羽裳就是古城禮的生母。
衛辛的大女嫁入關西的曲房家,被福田滅門曲房氏時所殺,因此,衛氏一族一致敵視福田家,所以這麼多年來,福田一直都無法進入月後……”
聽到這裏,吳偉心中的好多謎團似乎越來越清新起來。原來,皮六、古城禮和永春智的媽都是親姊妹,怪不得他們長得很像。
阿正的謎團也有了線索,現在他基本可以斷定,阿正要麼是皮六的母親,要麼就是永春智的母親雲裳,於是低聲問道:
“如果衛辛的大女在世的話,現在有多少歲?”
“這個不知道,”肖川綱搖了搖頭說道,“估計四十好幾了把,衛辛本來有一個兒子的,不幸死於戰場,古城禮的母親現在三十六歲,大女至少也在四十歲左右。”
“聽說主公的母親是投河自盡的,大人是否知曉,是投哪條河自盡的?”吳偉又忽然問道。
“我哪裏知道?”肖川綱奇怪地望著吳偉問道,“你問這幹什麼?”
“只是隨口問問……”
正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城門口,幾個人從城裏騎馬跑出來,向他們衝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雖然不怎麼偉岸,但眉清目秀,穿著一身銀色鎧甲,依舊威風凜凜。
那青年在他們三十多米遠的地方飛身下馬,將馬韁扔給手下,笑容滿面地向他們走上來。
“這就是衛清。”肖川綱低聲向吳偉介紹道。
吳偉雖然沒和衛清當面說過話,但他認得衛清,他第一次主持月會的時候,衛清就坐在臺下面。
“主公遠道而來,恕下官有失遠迎。”衛清上前一步,半跪在地,拱手施禮道。
吳偉見狀,趕緊上前一半,將衛清扶起,說道:
“舅舅行此大禮,外甥哪受得起,快快請起。”
“呵呵,我行的乃是君臣之禮,回到家裏再認親也不遲。”說著,衛清又轉向肖川綱拱手道,“見過家宰大人。”
“免禮。”肖川綱冷冷地點點頭,手動沒動一下。
“請!”衛清站在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向前走去,吳偉隨著他向前而行。
吳偉這才理解了肖川綱不高興的原由,永春智是侯爺爵位,又是宗主,算是一國之君了,城主自己不但不親自出迎,還只這麼幾個人出來,太不重視了。
衛清似乎也意識到了家宰的不快,邊走邊解釋道:
“家父最近感受風寒,不便出門相應,請主公見諒。”
“理解,理解,無妨!”吳偉連連點頭,作為一個晚輩,他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像肖川綱那樣表露不滿。
不多時,他們就進了城,讓吳偉意外的是,衛清並沒有帶他們去山上的城堡,而是把他們帶到了街面上的一家酒樓。
這一下,肖川綱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這可是一個原則問題,就連吳偉都知道,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莊園主,城堡纔算是莊園主真正的家,將客人帶到街上的酒樓款待,雖然他那個世界無所謂,但在這兒卻是很忌諱的,連家門都不讓進,這算什麼待客?
還沒等肖川綱說什麼,衛清搶先解釋道:
“各位聽我解釋,家父交待了,各位遠道而來,先在這兒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請上山。”
吳偉抬頭看了一眼,覺得對方說得也很在理,這座城堡建在山頂上,山包雖然只有五六百米高,但十分陡峭,盤山的路繞來繞去,估計沒有半個小時到不了山頂。
肖川綱回頭看了一眼城堡,扭頭就向酒樓內走去。
衛清已經把整座酒樓包了下來,護衛們都安排在了一樓,將吳偉和肖川綱讓上了二樓包間。
由於是包場服務,客人剛坐定,該上的酒水飯食就緊跟著上來了,無論是酒水還是飯菜都很高檔,但肖川綱仍然拉著臉,所以飯桌上氣氛十分壓抑,大家只是低頭吃飯,沒人多說一句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衛清忽然打發走了旁邊的護衛與小二,並小心地關上門,小聲說道:
“不瞞二位說,今天安排你們在這兒歇息,並不是家父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張這樣做的。”
肖川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馬上恢復正常,說道:
“怎麼啦?”
“從年關前開始,福田家就派人過來,繞過我和家父密談過幾次,最近我發現,家裏的好多事都是家父做主,好像故意瞞著我什麼?”
“你是說衛辛有可能要投靠福田?”肖川綱皺眉道。
“有這種可能,”衛清點頭道,“所以我認為,你們得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去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