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長孫湛搖頭，“太子絕對不會。”

    “為何？”李世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朕不會怕他，這纔是順應天意，不是麼？”

    “不是。”長孫湛悠悠說道，“定然不是如此。”

    “為什麼？”

    “因為太子殿下孝順，因為他沒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陛下，您當時是被您的兄弟所迫，纔不得不做出這種事情來，但現在，沒有人逼迫太子。”長孫湛解釋，“不管您身體如何，太子殿下都會想辦法為您治療，而不是藉此機會逼宮。”

    李世民安靜片刻：“那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做？”

    “臣不知道。”長孫湛搖頭，誠懇地說，“臣只是紫微星，不論是誰做皇帝，臣都會輔佐。”

    “朕應該把皇位直接讓給太子嗎？”李世民又問。

    長孫湛只好露出一個苦笑：“陛下，這問題臣真的沒法回答。”

    “你還沒說，若是朕執意要佔著這皇位不放，會發生什麼事？”李世民又問。

    長孫湛嘆口氣，語氣無奈：“陛下，臣是真的不想說。”

    “長孫湛！”李世民大概終於失去了耐心，“朕命令你，立刻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好吧，陛下息怒……”長孫湛急忙安撫，“自古以來，肩上有帝王之火的人，登臨帝位之後，就擁有鎮守天下的力量，這力量，就是帝王之火帶來的。”

    李世民點頭：“繼續。”

    “所以，當您身上的帝王之火消失，您再鎮守這片天下時，您會覺得力不從心，就像您說的，在槐樹村的時候出現的那種感覺。”長孫湛又說。

    “嗯，原來如此麼……”李世民若有所思。

    “還有，這天下失去了帝王之火的鎮守力量，會發生的災難……其實臣也不太清楚。無非就是旱災水災，山崩地動而已，陛下將大唐治理得如此繁盛，百姓也如此幸福，所以，臣敢擔保，絕對不可能有百姓起義的這種事情，因為帝王之火還在宮中，不在民間。”

    李世民的臉色一變：“旱災水災，山崩地動？這難道還是小事？”

    “旱災可以引水，水災可以排水。山崩泥石流，可以去救援，地動房屋倒塌，也可以給百姓建新的房屋，陛下，這些都是可以解決的。”長孫湛說。

    但李世民已經成功地被長孫湛嚇到了：“這……朕絕不能讓這些事發生，國師，你為何不早說？早說了，朕還可以戰死疆場……”

    “陛下！萬萬不可啊！”長孫湛急忙道，“陛下您別開玩笑！臣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說，就是怕您心灰意冷！真的，說不定是您在外面的原因呢？說不定您回到長安，帝王之火就回來了呢！又說不定是紫微星之力消失，是我的問題呢！”

    李世民擺手：“國師不必為朕考慮了，朕已經知道了……”

    “陛下，臣罪該萬死啊……”長孫湛躬身，用力掐自己大腿，然後嚎啕地發出哭腔。

    李世民深深嘆了口氣：“國師起來吧，朕知道你一片苦心，但是……讓朕好好想想。”

    說著就擺擺手，示意長孫湛退下去。

    長孫湛踮著腳放輕腳步，特地給李世民倒了一杯熱茶，然後才退走，走之前還叮囑門口的侍衛，隔一段時間進來看看。

    但，剛一等到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耳朵裡終於傳來系統熟悉的聲音：

    【恭喜！您成功提前開啟歷史程序：李治登基！獎勵威望值點數：10萬！】

    長孫湛差點驚叫出聲——

    他居然用自己的一張嘴，就把李世民勸得願意做太上皇了？

    但李世民不會……

    想不開了吧？

    長孫湛急吼吼地又跑回去，偷偷拉開門看了一眼，還好，李世民還坐在案几前，反而是長孫無忌在長孫湛身後，拍了他一下：“你幹什麼呢？”

    “噢噢噢，爹啊！你嚇死我了！”長孫湛差點躥起來，“你來幹嘛？”

    “陛下找我。”長孫無忌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你也要進去？”

    “沒，我剛出來。”長孫湛估計李世民是要找長孫無忌討論一下自己提前退位的可能，“您忙，我走了。”

    他努力按住自己的雀躍之情，回到住處。

    打仗的一個月裡，長孫湛開摩托，揮手掏火炮轟城……種種壯舉都讓他得到了大唐將士們的欽佩，也讓他獲得了很多的威望值點數。

    但這‘很多’，也只有3000多點。

    所以到此前的時候，長孫湛的威望值點數也只有60000多點，當然，都是負的。

    一次性獲得10萬點之後，長孫湛急吼吼地進入倉庫，得意地大吼一聲：“積分池！”

    金黃色的大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沒有負號的五位數——

    39933點。

    長孫湛仰天長笑三聲：“老子又是有錢人啦！”

    【湛哥哥，歡迎回來哦，你的點數終於回來啦！恭喜恭喜！】

    系統的聲音也很歡快：【您一次性獲得10萬點，我們獎勵您——】

    系統還沒說完，就被長孫湛打斷：“是不是還要獎勵什麼SSS級的抽獎之類的東西？”

    【沒錯哦，您看是需要——】

    “我不需要。”長孫湛打斷系統，“只要不是抽獎，什麼獎勵都行，不如獎勵我，把倉庫裡所有的東西都打五折怎麼樣？”

    系統尷尬地笑起來：【呵呵呵……湛哥哥，這……您的要求也太高了點。】

    “總之我不想要抽獎。”長孫湛堅定地說。

    【難道湛哥哥不喜歡透過抽獎，預知未來嗎？您可以透過每次獎池裏出現的東西，來得知未來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呀！】系統說。

    “不想，謝謝您。”長孫湛冷冰冰地說，“我不想讓自己生活在一個被安排好的劇本里，你看過《楚門的世界》嗎？”

    【湛哥哥，您可不是楚門呀……】

    “只是一個比喻而已。總之，我不想要獎池，我要過我想過的生活，掌控我自己的未來，你明白嗎？”長孫湛很嚴肅。

    系統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做什麼，等它再次發出聲音時，它又變成了那個歡快的女友版系統：

    【好的湛哥哥，我答應您的要求！在您一次性獲得10萬點威望值之後，您獲得的獎勵是，以後兌換倉庫物品時，全部以95折的折扣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