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帶傷去演苦肉計
朱彥是真起了殺心。
衝冠一怒為紅顏,大抵如此......
雖然雅黛斯還不是他的紅顏,但很快就會是了!
爲了金手指,爲了充滿電,值!
“誤會啊侍郎大人!達布牙,嚕嘟嘟!”李倓布都上前,將那九尺大漢推開:“我們只是請雅姑娘吃飯,真的沒做別的。”
“呵,我想請令堂吃飯,你若同意,今天的事兒本少就當沒發生過。不就是開戰嗎?儘管放馬過來。”
“你要戰,那便戰!”
擲地有聲,雅黛斯看向朱彥的眼神,越發熾熱。
李倓布都臉色蒼白,額前冷汗密佈。
雖然,他們這次前來,並不是真心上貢。但知道紅衣大炮的存在後,就不得不想想開戰的後果了。
紅衣大炮,一直被朱朝工部雪藏。
但據可靠訊息,這利器,就是用來對付騎兵的!
蒙國之所以能夠強盛,靠的就是鐵騎。
雖然還沒見過紅衣大炮的威力,但若失去這唯一優勢......
開戰,就是找死!
“蒙路力度咕嚕......”那個三殿下一臉猙獰,雅黛斯想翻譯,卻被朱彥擺手打斷。
聽不懂,難道還看不明白?
朱彥冷笑:“很好,希望你們不要後悔!我們走!”
說完,不顧李倓布都跪求,禮部眾人跟著朱彥離開。
“大人,您受傷了,我去宮中請御醫......”李達先這會兒才知道後怕,也是有夠遲鈍。
他也不想想,新任外侍郎,第一天就出事的話,後果誰來承擔?
“不必了,你們回去,給各國使臣派發請柬,明天早朝讓他們宮外等候。陛下那裏,本少親去請旨!雅黛斯,本少失血過多,需要有人幫扶,你隨我來!”
說完,朱彥半靠在人家身上。
倒也不全是裝的,你挨一刀試試?
雅黛斯紅著臉,想給朱彥包紮一下。
“別,讓陛下看看這些蒙國人有多狂妄......”
朱彥制止,那位一心想休養生息,恢復大唐盛世,若是不肯支援自己,豈不白挨一刀?
就這樣,朱彥帶著一身的血,來到了皇帝書房,密謀許久後,纔去找御醫治療。
“大人的傷口有些深,需要將養至少十日,老夫開幾幅藥,讓尊夫人早晚換置,切記不可太過用力,以免傷口又裂。”
太醫院的院首,何武壽親自抄刀,替朱彥診治傷勢。
“這麼久?”朱彥皺眉:“不如縫合一下,本少還有皇命在身,實在是耽擱不起啊。”
“縫合?”何武壽吃驚:“像縫衣服一樣?這,這怎麼使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我女朋友......呃,這樣吧,您差人去趟本少別院,接一個叫杜妍溪的姑娘,她懂縫合。再麻煩您通知儲君一聲,有勞了。”
朱彥想著兩人也有幾天沒見了,有意安排。
當然,治傷是重點,便宜朱基和杜妍溪了!
何武壽雖然不信,但朱彥如今在皇帝面前紅的像火,便存著好奇去派人傳話。
“雅兒,你怎麼會混進禮部做互譯郎的?”
閒著無事,朱彥便想和雅黛斯增進一下彼此瞭解。
雅黛斯一地疙瘩,這個上官,還真是,呃,與衆不同!
別人初見她,都是如同見鬼,就連禮部主客司的同僚,也都避之不及。
唯獨他,看自己的目光充滿霸佔的意味......
能不嫌棄自己已是難得,還想......
雅黛斯已經不是小女孩,二十過五的她,怎會不知道那種目光代表什麼。
只是,從未有人敢對她這樣,都把她當作異類妖物......
“家父乃是瓦剌府守備旗總,負傷退養京都,因著救過尚書大人,臨終前便替奴家謀了互譯郎的差事。”
雅黛斯想起家中雜事,不免有些難過起來。
因為取了一個異族,雅黛斯的父親備受排擠,連基本的撫卹都沒得到,最後鬱鬱而終,留下了孤女寡母。
而她母親,相貌比她更異,又是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在家中躲藏......
身為女子,雅黛斯也想像別的那些一樣,學女紅擺樂器,萬千寵愛。可現實,逼的她不得不拋頭露面,賺取月俸養家餬口。
異樣的目光,雅黛斯還能承受,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種孤獨,差點兒將她逼瘋。
她就像是海中孤舟,無主,也無根......
現在,朦朦朧朧,雅黛斯彷彿看見了港灣......
“那令堂,應該不是蒙國人吧?”朱彥拉著人家的手,沒皮沒臉。
好在雅黛斯也沒抽走。
“下官母親,乃沙國人,一直往北,數千裏外。”雅黛斯有些黯然。
身為子女,父母是誰無從選擇,她能做的,也只剩下頤養陪伴。
心裏也未嘗沒有過抱怨,但母親,已是她唯一親人。
“一會兒去看看伯母,呃,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明天怎麼樣?”
朱彥是覺得,一個女人在異國他鄉生活不易。而且他現在想和雅黛斯更進一步,丈母孃路線不容有失。
“不行!”雅黛斯突兀起身,隨即又覺得這樣有些失禮,忙不迭的解釋道:“家母喜靜,還請大人見諒。”
“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彥,或者少爺。”朱彥挑眉,倒是沒有降怪。
他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在這個時代還能見到老外,稀罕著呢。
“賢弟~誰那麼大膽......哈哈,你們繼續,本君進錯門了!”
朱基風風火火,一進門,卻看見色弟又在把姑娘......
“行了,我們又沒做啥。”朱彥嘆了口氣,他還想再問些事情的。
“參見殿下。”雅黛斯行的官禮,身上也是官服。
“快快免禮,你是,禮部互譯郎雅,雅什麼來著?”朱基看向便宜賢弟。
“雅黛斯!”朱彥有氣無力:“自己人,用不著拘束。”
呃?
雅黛斯低頭,怕白眼翻上天去。
這可是儲君,一句自己人,您倒是真不客氣。
“彥少爺!殿下!”杜妍溪也到了,院首何武壽親自相迎,給足了面子。
其實是想偷師!聽到朱彥說杜妍溪懂縫合,何武壽心癢啊!
“來了?”朱基想牽手,僵在半空。
他不是朱彥,沒那麼厚的臉皮,還有外人在呢!
“一會兒有的是時間給你們單聊,本少還疼著呢。”朱彥不滿道:“杜姑娘,我趕時間,還得去工部呢。”
“對對對,治傷要緊,姑娘可需要人打下手?”何武壽一臉討好,就差沒直接求了。
“準備麻沸散和烈酒白布,手術工具我都帶來了。”杜妍溪臉紅了一下,開啟布包不去看朱基。
“嚯!”何武壽倒吸涼氣,只是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動腳了。
“不用麻沸散,直接縫。還得去幫陛下做事,命苦啊!”朱彥哀嚎,扭頭去看便宜大哥。
爲了你們家,本少可是捱了刀啊!
有點兒眼力見沒?有點兒補償費沒?
這會兒,他就不是老朱家的了,都出五服了呢!
“賢弟受苦了!”朱基眼中水光流轉:“放心,賢弟所做,為兄誓死不忘,這就去找父皇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