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都怪那個臭傢伙
“老公!本、呃,人家不敢了啦!”
蕁芊公主衣衫襤褸,水汪汪的大眼,嗤啦嗤啦直冒電。
一開始被朱彥打,蕁芊心裏那個恨啊。
恨不得殺了朱彥碎屍萬段,再涮羊肉般將其生吞.
只是後來......蕁芊滿臉嬌紅!
這個壞蛋,專打那幾處......還不輕不重。
從未有過的異樣升起,之後便只能求饒。
“少來這套。”朱彥也是披頭散髮:“現在,出去安撫下人,敢傳出去自己想想後果。”
“哦!”蕁芊乖乖起身,套了一件長裙蓋住狼狽。
堂堂公主,被一個紈絝子弟打了,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
而且那種感覺.....蕁芊從未有過。
朱彥打的不重,蕁芊很快來到殿門前,急急交代幾句又折了回去。
可惜,太好奇的馬本和奚蕊也跟了來,蕁芊只能端坐一旁,乖的不能再乖。
“彥少爺?”“大人......”
朱彥擺擺手:“沒事了,以後就是自己人。蕁芊公主,你去找陛下要人,把他們留在身邊伺候,聽到沒有?”
馬本和奚蕊都被嚇了一跳。
命令公主,這,公主會答應?
“知道了啦!”蕁芊臉上又飄起晚霞:“那你?能不能,也來冰宮伺候?”
嗯?這是把自己當公公了?
早晚讓你哭爹喊娘......
“想什麼呢?本少乃是禮部外侍郎,是做大事的人......還有,以後不許跟其他人玩遊戲,特別是男人。”
朱彥不得不認真交代,這公主,傻的都成花痴了。
“那你要答應我,每天都來和我,玩遊戲。”蕁芊拽住朱彥的衣袖,撒嬌。
吧嗒!馬本和奚蕊下巴脫臼。
公主,莫不是被打傻了?
居然還有人求著捱揍......
“說了要做大事,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最多三天一次。就這樣,你們倆留下,本少困了。”
朱彥說完,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倒像是被打了一回。
再看蕁芊公主,滿面紅霞手杵腮幫......
沒眼看了,這都是什麼世道?
那些宮女嬤嬤,目送朱彥頂著昂處離去,俱都臉紅不已。
難道公主已經被......好福氣啊好福氣!
受苦的朱彥要是知道她們所想,說不定真會禍亂宮闈。
只可惜,聯網電腦不能看透人心,他只能火速趕回別院找人救急。
蕁芊那任君採摘的模樣,挑火的很啊!
殷雨晴傷勢還未痊癒,朱彥只有一個選擇......
雪梅倒是硬氣,使出渾身解數,直到快天亮了才昏睡過去,像散了架一樣。
睡到快午時才醒,就去找殷雨晴告狀。
“姐姐,咱們還是多個幫手為宜,少爺他......姐姐有武藝在身都勉強,可現如今......雪梅實在是吃不消了啊!”
殷雨晴嘆氣,對於朱彥,也是愛恨交織。
男人不能說不行,可太強,也是禍害......
“那位方姑娘,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實在不行,你就吹吹枕風,讓他先娶了人家過門吧。”
“那怎麼能行?姐姐先進的門,未來子爵府大房,雪梅只認姐姐。實在不行......算了,以後再說,我還得去休息會兒,要不晚上......”
看著雪梅遠去,殷雨晴喃喃自語:“難道真要學那任紫韻,修習水融心法。”
水融心法,乃原聖教教主不傳之秘。
後來聖教與朱朝太祖決裂,心法一分為二。
任紫韻修行的,乃是外篇,殷雨晴手中,則是內篇。
只是修習這門心法,要求很高,絕心絕性,遠非常人可以忍受。
別看任紫韻那般風稍,實則,心若堅冰......
殷雨晴麵冷,心卻是熱的!
如果沒有遇到朱彥,她練了水融心法也罷,可現在,怎麼捨得?
可不學,又難以承恩......
左右為難,最後,殷雨晴還是放棄了修習水融心法的打算。
都怪那個臭傢伙......
“阿嚏!”朱彥抹鼻子:“再不讓路,本少就不客氣了。也不打聽打聽,本少是什麼人,攔阻本少就職,想死不成?”
這都快凍死了,一般看門狗居然敢不放自己進去,朱彥怎能不火。
他也不想想,早朝之後就做賊似的開溜,人家蘇公公,這會兒還在宮裏找他傳聖旨呢。
沒帶聖旨就來赴任,怪得了誰?
“何人在此叫囂?”
一個穿著鵪鶉刺繡官服的走了出來。
見到此人,守衛躬身行禮。
“你是何人,為何身穿緋服在此叫囂?”
朱朝官服三種顏色,一至四品為緋色,稱緋服,五至七品青色,八和九品則為綠色。
其上刺繡,文官以仙鶴為尊,之後是錦雞、孔雀、雲雁、鵪鶉、鷺鷥、黃鸝、藍鵲、畫眉和翠鳥。
武將則以獸分,獅子、虎豹、彪等等。
所以只要看到官服,就能分清品級。
而現在,朱彥所穿正是四品緋色雲雀官服,問話的卻是青色鵪鶉。
“本少,禮部外侍郎,彥,來者何人?”朱彥做足架勢,負手而立。
“禮部外侍郎?可有吏部文書佐證?”
“沒有!”
“可有聖上旨意帶宣?”
“這個,還需要聖旨?”
朱彥是真不知道,朝堂上,那些官一個個咬文嚼字,聽的他差點兒睡著。一聽到散朝兩個字,那還不比昂比昂聲消失?
“沒有吏部文書,又無聖旨帶宣,身穿官服招搖撞騙,來啊,給我拿下!”
鵪鶉冷笑,那守衛隊長卻有些猶豫。
“秦大人,他若真是新任外侍郎?”
“本官只認吏部文書陛下聖旨,這裏是禮部,事事必尊禮法!”
秦鵪鶉打斷隊長:“拿下!”
“我看誰敢?”朱彥火了:“你一個五品尚正,居然敢以下犯上,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誰在府衙外面吵吵鬧鬧?”
又一個倨傲聲音傳來,一頂官轎落地,常坤挑簾而出。
秦鵪鶉顛兒顛兒的跑下臺階,像公公伺候主子一般,伸手讓常坤搭住。
“恩師,不知道哪兒來的騙子,沒有文書不帶聖旨,居然冒充外侍郎招搖撞騙......”
常坤看了朱彥一眼:“這不是新任禮部外侍郎彥大人麼?休得胡言。”
“聽見沒?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朱彥頓時又拽了起來。
“這是為何攔阻外侍郎啊?”常坤明知故問,之前,秦鵪鶉剛解釋完。
“沒有吏部文書,沒帶聖旨!”秦鵪鶉高聲喊道。
“哦?不好意思了彥少爺,什麼憑證都沒有,本首輔也是愛莫能助啊!”
常坤說著走進門去:“都看好了,要是讓騙子闖進來,全部問責。”
守衛面面相覷,最後只能繼續擋著門。
朱彥眼眸微深,臉色越發冰冷。
這個常坤,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了!
意料之中,只是這般做派,不像以前的常坤。
原本老謀深算,輕易不會與自己直接對擂,現在,又是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