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次殺人沒吐
被人用刀挾持怎麼辦?
朱彥在腦中急速搜尋。
舉手投降!
先穩住劫匪,找機會報警!
某女以談戀愛之名拖延劫匪,最終將其制伏......
無數答案在顯示屏上滾動!
“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是這位深明大義。”高懷得意大笑:“看你們都是練家子,臣服本校,我可以既往不咎。”
“只要你們,交出此子。”
能在城防軍做到校尉,高懷可不只是會溜鬚拍馬,自身也會武藝。二十多名護衛,行動之間自有章法,被看出來也不奇怪。
“做夢!吳遷,你敢傷少爺分毫,本旗發誓,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聶赫銀眼中,殺意森然。
“殺我?哈哈哈哈,你能活過今日再說!”吳遷臉色一變:“讓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傻子。”
“你!”
“讓開!”朱彥開口。
“少爺?”
“我說,讓開!”
朱彥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對聶赫銀做了個隱蔽的手勢。
啊?
聶赫銀眼中盡是不解,但還是聽話的揮退了私兵。
得意的瞥了聶赫銀一眼,吳遷押著朱彥,走到高懷馬前。
“大人,屬下幸不辱命!”吳遷恭敬說完,抬頭直視高懷。
真特麼不要臉!朱彥簡直無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本來就是城防軍呢!
高懷眼眸微深,旋即淡然笑道:“你捉拿反賊,本校自當論功行賞。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自稱屬下,吳遷是在邀功,也是逼高懷錶態。
城腑、野心,俱甚。
留他不得!
此刻,朱彥與高懷不謀而合。
於是乎,他動了。
吳遷雖然小心,但卻從未將朱彥放在眼裏。對他而言,朱彥就是傻子,沒有個好爹,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有這種心態,加上高懷同意其後歸屬,吳遷難免鬆懈。
就在此時,朱彥動了。
快如閃電!
吳遷的刀,並未緊貼脖頸,朱彥突然下蹲,鼻尖貼著刀鋒,一身冷汗。
緊接著,朱彥抱住吳遷雙腳,弓步後撤狠狠一拽......
嘭!
標準的抱腿摔,就算是武者,猝不及防之下,吳遷也難免撲街!
突如其來的動作,不僅嚇到了所有人,高懷座下的戰馬都被驚到跳腳。
馬,不可能永遠用後肢站立,更何況高懷受驚後慌忙安撫穩控。
於是乎,一對釘著蹄鐵的馬掌,狠狠踏在吳遷頭上。
噗噗!
悶響之後,血水溢散,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吳遷死的異常乾脆!
戰馬不安踱步,朱彥已經撿起他掉落的短刀,狠狠砍在馬前蹄上。
劇痛讓戰馬瘋了似的開始蹦躂,將背上高懷給甩了下來。好在高懷機警,見勢不妙立即翻身,落地並未受傷。
“猴子偷桃!”
沒有!難道是太小了?
“掏襠頂肘!”
依舊沒有!
啪!
面紅耳赤的高懷一個翻踢,朱彥臉上頓時多了個鞋印。
“我烤,葵花寶典!”就地打滾,朱彥躲開後續攻擊:“聶赫銀......”
不等朱彥喊完,一直緊盯著他的聶小旗飛身而至,手中長劍舞出星芒,刺的高懷衣衫襤褸。
高懷驚怒交加,十成功力發揮不出三分,加上聶赫銀聽到葵花寶典,出手就是最厲害的招式......
剛剛,朱彥罵他沒有絕活!
聶赫銀要證明,他纔不是三豐派假弟子。
刷刷刷,幾劍連刺,聶赫銀撤招飛踹,高懷步了朱彥後塵,臉頰高腫,牙齒都被踢掉了三顆。
真正的滿地找牙。
朱彥一直在伺機而動,見狀立即合身撲上,一手箍緊高懷脖子,一手持刀頂住其喉嚨部位。
好不容易翻盤,他不會犯吳遷那種低階錯誤。
“都不許動!”朱彥高喝,剛回過神的城防軍眾噤若寒蟬。
“臭小子你死定了,趕快放了本校,否則滅你九族......”高懷失聲尖叫,居然還敢口出威脅。
“腦殘!”
朱昪可不會慣他,掉轉刀柄就是狠狠一下:“本少乃清河子爵嫡長,祖父,旭陵伯爵朱存章。滅我九族?到底是誰想造反?”
高懷狠狠一顫,腿腳發軟竟是站立不住。
伯爵之孫?子爵嫡長?
皇親!還是未出五服的皇帝親戚!
滅他九族,豈不是連皇帝也要......
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譁,原來是天子族人,害我白擔心一場。”
“如此膽魄,我輩楷模!不愧是皇家後裔......”
“這下高懷慘了,他剛說要滅誰九族來著?”
百姓群情激動,俱都是鬆了口氣,再不復之前唯唯諾諾,議論聲鋪天蓋地。
“畢少......”黑衣勁裝亦在其中,臉帶驚喜對主上拱手。
“稍安勿躁,塞翁失馬,福禍相依。”麻布青年眼中,透著複雜光芒:“再看看。”
黑衣勁裝轉向朱彥,心中竟有些期待起來......
“還不收回刀兵?”朱彥對城防軍眾喊道:“身為士兵,服從命令乃是天職,現在罪魁禍首已經伏法,你們難道還要執迷不悟?”
“給這種人渣陪葬,值嗎?收回刀兵,隨我去府衙指證,我可以稟明聖上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等同造反,誅九族......”
聶赫銀心驚,趕忙上前提醒:“少爺慎言!”
“啊?”朱彥一頭霧水。
“不能說那個字,就是,您的姓。”聶赫銀環顧四周:“會被抄家問斬的。”
朱彥這才驚醒,這可是萬惡的舊社會啊!
難怪大家叫他彥少爺,之前高懷也只說滅九族,而不是,那個字。
避諱!
這時代,焚書坑儒都是有的。
“那要是想吃,嗯,嚕嚕的肉,怎麼說?”朱彥不恥下問。
“說肉就行,不加字首,就是那,嗯,嚕嚕的肉。”聶赫銀很是盡職:“那種肉,少爺是不吃的。”
朱彥頓時瞭然,午飯吃的,那叫臘肉裏脊後腿......跟可愛的嚕嚕沒半毛錢關係!
汗!
“你們膽敢非議皇家姓......呃!呵......”
高懷自以為抓到了把柄,剛想以此要挾,喉嚨劇痛,之後,便看見了自己的血,噗噗的噴涌而出。
推開高懷,朱彥取出一塊手帕,緩緩將刀上血漬擦掉。
第二次殺人,居然沒吐。
高懷死的,比吳遷還要乾脆。
“你們?”朱彥看向那幾百城防軍。
“大人明斷,我們是被高懷蠱惑,這纔會犯此大錯。”
“是啊大人,軍中有令,我們不敢違抗啊。”
“我要指證高懷,他和知府狼狽爲奸,提高城稅中飽私囊......”
城防軍士兵全都收起了刀兵,是收,沒丟。
這位子爵府少爺說了,他們是兵,服從命令乃是天職......
但凡和天掛鉤的,都很牛筆!
士兵們倒戈易陣,擁著朱彥往城中而去,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畢少爺......”黑衣勁裝第三次開口。
“稍安勿躁,跟去看看。”麻布青年抖開手中紙扇,施施然率先前行,臉上一抹笑意斐然。
“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大冷天的抖什麼扇......”黑衣勁裝嘀咕一句趕忙跟上,後面十幾個平民打扮的嘻嘻哈哈。
看上峰吃癟,也是人生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