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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御前狀告世子爺

    元宵節,宮裏也是要團團圓圓的。

    家國天下,所以御花園中,也不只是皇帝那一家子。

    三宮六院,文武百官,誥命夫人,連那些外邦使臣居然也在。

    “早知道就帶雪梅她們一起來了。”朱彥有些不滿。

    “可別,那些個巧笑倩語的,心腸不定多黑,帶壞了弟妹,你又要來怪我。”朱基說完衝皇帝行禮:“兒臣叩見父皇。”

    跪,還是不跪?

    這對朱彥來說是大問題。

    儲君都跪了,自己要是不意思意思,難保不被詬病。

    可他真個不願意啊!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皇帝窮的還要自家贊助......

    算了,畢竟是長輩,就當提前上墳!

    “侄兒拜見皇伯父!”朱彥最終還是跪了。

    “免禮平身。”朱熾興致不錯,要是知道這賢侄心裏所想,估計當場就得駕崩。

    “賢弟?”朱基起身,見便宜老弟還直挺挺跪著,趕忙伸手去拉:“父皇恕罪,彥賢弟他暈跪,怕是有些不適。”

    “暈跪?嗤!聽過暈船暈車,這暈跪可是稀奇。”

    皇帝身邊,一個黑蟒袍金腰帶的開口,滿臉不屑。

    “他就是鉲。”朱基小聲介紹後,面向那人:“鉲弟久居京都,難免孤陋寡聞。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若四處走走,回你南州看看?”

    這是趕人了,朱鉲氣的臉紅,卻只能忍著。

    沒辦法,誰讓人家纔是儲君呢?

    明面上,他現在與寒王勢不兩立,回去,那不是找抽呢麼?

    “基兒所說,不無道理。”朱熾居然贊成,對這個親侄子的態度可見一斑。

    奪位失敗就轉投,真當皇帝是白做的麼?

    寒王父子有何居心,朱熾可是一清二楚。

    當初朱煦遲遲不肯離京,最後謀劃起事,現在可好,還在自己身邊安個釘子。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們為何晚歸啊?”朱熾明知故問,他派的錦魚衛去找兩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

    這京都之中,哪家夫妻打架,怕是都瞞不過他。

    朱彥立即想到了其中關鍵,立刻上前,將有人欺壓百姓,無故收押下屬強取豪奪之事,繪聲繪色給講了一遍。

    “那沈元昌走投無路,已經將聚賢樓賣給侄兒。皇城之中陛下眼底,那幕後主使居然敢做這種事情,擺明是不給皇伯父面子,往咱皇家臉上抹黑啊。”

    朱鉲撇嘴,你算什麼皇家?再差一輩都出五服了!

    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混賬!”朱熾拍案而起,不明就裏的內侍宮女文武百官,呼啦啦跪了一地。

    “朱威何在?”朱熾怒喝,一個黑臉漢子越眾而出,復又跪倒在地:“微臣,恭請聖命。”

    朱彥一看,喲呵,還是熟人!

    就是在京都城外接儲君,沒理朱彥那位。

    居然也是老朱家的,這其中要沒隱情,打不打得死,朱彥都不會信。

    “給朕徹查此案,不管何人主使,一律嚴懲!”

    朱熾動怒,朱威卻是一頭霧水。

    什麼案?哪來的案?莫非是這傻子?

    清河子爵對自己那麼支援,要不要冒著生命危險保下朱彥?

    身為錦魚衛大頭頭,朱威難啊!

    正猶豫,朱彥再次開口:“皇伯父,這幕後主使就在面前,您大可以當堂對質,不必麻煩威皇叔了。”

    此言一出,朱熾朱威都是面色一緊。

    清河子爵那廝,真把老底都交給他了?

    這可是皇家密辛......

    唯利是圖的奸商,說好的不能外傳,居然告訴一個晚輩......

    朱彥哪知道這些彎彎繞繞,指向朱鉲:“抹黑皇家之人,便是他,寒王世子,五軍都指、揮使司長,鉲!”

    “胡說八道!”朱鉲沒想到會與自己有關,趕忙跪下喊冤:“皇伯父明察,此人分明是栽贓陷害,侄兒有您蔭蒙,怎會與平民爭什麼酒樓?”

    “還敢抵賴,那沈元彬可是你治下侍郎?因何下獄?你敢說你不知道?”

    “沈元彬,確是侄兒下屬,怎麼他下獄了?”

    “嚯嚯!”

    周圍百官,看朱鉲有如白痴。

    下屬被關進牢房,作為上官你居然不知道?

    是有多傻,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這個五軍都指、揮使,是該換個人了。

    連百官都露出憐憫之色,朱熾又怎會放過這機會?

    他可是早就想把朱鉲,踢出朝廷棟樑的隊伍了。

    省的把棟樑都給蛀空。

    “這與此案何關?那酒樓,侄兒真的不知情啊陛下。”朱鉲都要哭了。

    “掌櫃名叫沈元昌,你手下侍郎之弟,你說無關?”朱彥無盡鄙夷。

    也是,連下屬被投獄都不知情,還指望他能知道啥?

    這纔是真傻。

    “徹查世子府,明日早朝,朕要詳細奏章。”朱熾知道這些就夠了,斜眼瞥了下朱鉲:“身為上官不體恤下屬,身居高位玩忽職守,你請辭吧。”

    “皇伯父!”朱鉲哀嚎一句,最後只能頹然應是。

    就算他真是被冤枉的,與強取豪奪沒有關係,這都指、揮使也肯定是保不住了。

    而這,都是拜朱彥所賜!

    怨毒的看向始作俑者,朱彥從鼻孔裡嗤了一聲。

    輕蔑,就是看不起這種人。當了表字還想立牌坊,哪來那麼大臉?

    朱熾不想再看著白痴,叫來蘇公公,腳步竟輕快不少。

    如何將包藏禍心的朱鉲踢出去,一直都是這位的心病,朱彥此舉,可是解了他頑固舊疾。

    怎一個輕鬆愉悅了得?

    “看什麼看?比你帥的多了,嫉妒的完嗎你?”

    皇帝一走,朱彥可就不客氣了。在心裏腹誹弄死自己?誰給你的狗膽?

    “你!朱彥,本世子和你勢不兩立!”朱鉲紅著眼拽緊拳頭,瘋狗一般叫囂起來。

    “呵呵,你問問,誰想和你站一塊兒?奉勸一句,別自視太高。我要是你,早夾著尾巴逃了,臉皮真厚!”

    百官趕忙與朱鉲保持距離,像是怕得傳染病似的。

    一個無權無職的世子,哪有朱彥這新貴重要?

    “我,我跟你拼了......”朱鉲掄拳要打,被早已虎視眈眈的錦魚衛瞬間壓制。

    朱彥走過去,伸出手拍著他的臉笑:“我就喜歡你這樣子,氣的要死,拿本少沒轍!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囂張的笑聲,讓百官噤若寒蟬。

    就連常坤,也是低眉順眼不敢去看,生怕引火燒身......

    “大人真是威風,實在是,這個滴杆活!”

    見朱彥過來,小辮子東盈使臣豎起拇指,趕忙送上彩虹屁。

    一幕一幕,他可是都沒錯過。

    這外侍郎大人,大大滴得寵,要是搞好關係,說不定能把紅衣大炮製造方法搞到手......

    要是能把貢品也省下......

    “用得著你說?”朱彥白了一眼:“哪個是蒙國使臣?本外侍郎在此,有點兒禮數沒了?”

    眾多使臣側目,看向一個穿著皮大氅的壯年,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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